……

    夜里。

    韩立从调息入定中醒转过来，出了房间，来到了石殿之外。

    一片清明月光之下，他身形一纵，从乌鳞象背上一跃而起，落在了前方另一头乌鳞象背上，几步来到象背上的石殿前。

    不等他开口，殿内就已经响起了晨阳的声音：“厉道友，我就知道你要来，等你多时了……”

    韩立闻言，便径直推开了石殿大门，走了进去。

    一进大殿，韩立就看到蟹道人正束手立在门边，见他进来，便引着他来到一间房屋门前。

    期间，蟹道人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也没有与韩立有多余的交流。

    韩立对此习以为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请坐。”晨阳迎了上来，对韩立说道。

    “晨道友，今日……”韩立话刚开口，就被晨阳轻轻摇手打断。

    “厉道友，如今的石空道友，只怕与你认识的，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晨阳叹息一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立眉头一蹙，问道。

    “这个……当年杜青阳送石空道友来玄城一事，本就做得隐秘，我也是过了许久才知道的，当中有什么龃龉，我根本不清楚。这次也是第一次在玄城见到，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具傀儡。”晨阳有些迟疑的说道。

    韩立听闻此言，神色微微一变，眉头便锁得更紧了。

    “不过又有些不同，具体是个什么感觉，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这个时间，你想要接近他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晨阳忽又补充道。

    “我若是真要轻举妄动，此刻就不会来找你了。”韩立神色微微一松，缓缓说道。

    他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是疑窦丛生。

    当年进入积鳞空境之前，三皇子石破空曾给过他们各自一枚树叶模样的玉玦，那是能够确定他们位置的标记印信，是他们能够脱身积鳞空境的最大依仗。

    之前他数次遇险，都不曾使用过此物，是因为他尚未找到紫灵，不愿就这般前功尽弃，可石穿空又是为了什么？

    若真是已经到了可能要被抹去神智，制成傀儡的地步，他为何不用此物？韩立不相信以他的实力，会连用出此物的机会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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