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雒阳的天空之上,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司空府。
自从当朝太傅牧山掌了朝政之后,司空府的权势大不如前,门前也清冷的些许,不过作为当朝三公之首的权臣,司空府依旧是司空府,巍峨而严肃。
厢房之中,袁逢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眸似睁不睁。
他病了。
数朝老臣,年纪来了,他身体之上终归比不上壮年时期,天气骤然变凉,没有注意防寒保暖,冻一冻,身体还是有些的欠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病痛,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
“老了,身体大不如前,区区风寒就已经扛不住了!”
傍晚,袁逢醒过来,吃完药之后,有些感叹的说道。
人到老年叹垂暮,这是老人的心态啊。
“大兄,不许说这些话,太医已经说了,你身体并无大恙,不过只是风寒侵体而已,这几天只要好好养病,不用三五日便可痊愈,朝中的事情就交给为弟吧!”
袁隗坐在旁侧,轻声的安抚说道。
他自从那一场火之后,全身被烧伤不少地方,经过调养,身体上倒是康复了不少,但是终归是毁容灭相,失去了立足朝廷的根本。
这年头,读书人讲究的是仪表堂堂,所以他已无复出之机。
这些时日,他一直躲在府中,为袁逢出谋划策,虽烧伤了,可他终究是一个朝堂老手,政治触觉敏锐,处理事务手脚麻利,能把袁府上上下下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还能在袁逢身后为他出谋划策。
“次阳!”
袁逢躺在病榻上,面容很是苍白,或许是吃了点药,看起来昏昏欲睡,可心有所忧,精神始终绷紧,睡不着,所只好安排一些事情:“这些时日有些流言蜚语,你可知道?”
他虽有风寒在身,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了,响起了昨日下朝的时候,和几个王允卢植同僚交谈的一下话,他眼眸之中有一丝阴沉。
“流言蜚语?”
袁隗闻言,若有所指的问道:“大兄所指的是关乎太后娘娘和牧山的事情吗?”
这是宫里面传出来的流言蜚语,有人说,牧山夜宿北宫,有人说清晨看到牧山进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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