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的热闹终究会结束,夜色越深,越发安静。
州牧府。
蔡邕从外面快步的走进来了,直接扒开在大门守卫的左右护卫,冷冷的说道:“老夫要见使君大人!”
“蔡公!”
大堂之上,刘璋并未去休息,依旧是一身高冠锦袍,有些风尘仆仆,仿佛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了,听到门外的话,亲自走出来的迎接。
“使君大人,广汉郡和蜀郡,将近七个县起兵叛乱,此事汝可知否?”
蔡邕问的很直接。
“蔡公,某虽想要拨乱反正,执权益州,但是明侯之威,某也略有耳闻,今日乃是明侯大喜之日,某又岂敢在此时此刻,去败坏了明侯兴致!”
刘璋苦笑:“此事某是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蔡邕一双眼眸如同锐利的鹰眸,盯着刘璋,阴沉的道:“此事若无内应,怎可能成功,你有没有参加,老夫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
这种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里面有大文章,无非就是削弱牧景在益州的声望。
虽然蔡邕忠于汉室。
但是他也很清楚牧景的执政水平,牧景注重民生修养,制定明科律条,在明侯府执政之下,哪怕有些不公之处,也不会酿成叛乱之祸根。
此事必有人在背后发力,才会有如今的局面。
“这个……”
刘璋斟酌了一下,轻声的道:“此事吾的确有所耳闻,广汉太守张铭,曾暗中派遣人前来联系某家,张铭乃是昔日张肃之堂兄,颇为刚毅忠心,某寻思着想,若能得广汉之支持,必然对我们执掌大权,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就派出了别驾从事彭漾去与他联系,但是某是真不知道,他居然有如此大胆,在这时候起兵造反!”
“老夫曾经和使君大人说过,如今阶段,使君大人,当以积累实力,万万不可惹怒牧龙图,牧龙图此人看似温和,实则手段狠辣!”蔡邕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当年年幼之时,他或许尚有有半分心慈手软之念,可自从其父兵败雒阳之后,他性情已变,越发的诡谲,而且杀伐果决,一旦他知道此事与使君大人有关系,恐怕不会再念半分先主之义,如今益州,上下皆为他执掌,他手握雄兵,旦夕之间,便能让我们所有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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