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司马朗作为他的长子,被派遣南下,游说广汉,本来就是踩线的事情,现在司马朗还被牧景抓住了,这可是一个能和朝廷撕破脸的理由。
“你什么意思?”蔡邕瞳孔微微变色。
“他是朝廷派来说降广汉叛贼的使者!”牧景阴沉的说道:“广汉之所以会叛我们益州,那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了,也只有朝廷,或许才能让他们有此胆量!”
“朝廷?”
蔡邕拳头攥紧,面容有些阴沉不定,半响之后,才说道:“龙图,你领的是朝廷的侯爵,以明侯之名治益州,你可还认朝廷乎?”
“爹,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牧景耸耸肩:“自从我杀出关中之后,我和朝廷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缓和的地步,要么就是刘协死,要么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
他冷冷的道:“我们牧氏父子不是没想过效忠汉室,甚至这么这么去做过,可我们最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父亲死了,我不愿意再执着下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牧龙图,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蔡邕拍案而起,目瞪欲裂,死死的看着牧景,冷然的道:“这是叛逆的话,你也敢开口!”
“叛逆?”牧景嘴角扬起来:“当今天下,诸侯无数,谁人不是叛逆,又有几人,还愿意效忠那愚昧的汉室,天下已变,不为己则,亦不会汉室也!”
蔡邕闻言,浑身的力气都仿佛都在流失了,他瘫坐在位置上,看着牧景,半响说不出话来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反驳牧景。
当今的天下,早已经是乱世,群雄并起,诸侯逐鹿,还有几个人能记得住汉室呢。
“爹爹自幼所学,皆为君也,景无法改变爹爹心念汉室的意念,只是爹爹要清楚,汉室如今早已经所托非人,刘协杀嫡母,诛兄长,夺帝位,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没有号令天下之能!”
牧景真诚的对着蔡邕说道:“我知道,爹爹和朝廷之间,联系密切,爹爹愿意出仕,无非就是辅助刘璋,压制我对益州的掌控,可爹爹知道吗,区区一个刘璋,我从不放在心上,我能把他捧起来,就能把他压下去,先主刘焉,兵败之日,留有一份恩念,让益州免于一场内乱,我也希望能善待他之子,可继续这么走下去,不仅仅是他不会有好下场,就算是爹爹,我也未必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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