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却是他害怕客印月又赶他滚蛋。那样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提起丈夫,客印月忍不住气道:“他能乖乖回家,我这些年的苦就没白遭。”
“说起来,二哥人不错啊,巴巴怎的老嫌他的?…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照我说,巴巴不当那样对二哥的。二哥嘴上不说,心里总会对你有点意见吧。长此下去,不是个事啊。我看,等下次二哥再来,巴巴还是和他好好谈一谈的好。”良臣摆出一幅过来人的姿态,很是语重心长。
是,他和侯二是道友,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良臣是干不出来的。
要喜,要皆大欢喜,要大团圆,要对得起人,不能万千大道,唯我一人独有。
那,实在是天理难容。
不过印象中,好像这侯二就是个短命鬼,年纪轻轻就死了,要不然巴巴也不会在宫里那么放浪。
东宫那位道友还有十年好活,却不知这位道友几时归西。
心里这么想,面上,良臣真是一幅为了你们夫妻好的模样。
小色鬼突然变了个模样,倒让客印月吃不消了,她瞪了良臣一眼:“你懂什么,以后不要跟我提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嫖赌,这种人,活着都是糟蹋粮食!”
“只要不糟蹋巴巴就行。”良臣的正形转瞬消失,给了巴巴一个你懂的眼神。
客印月明白良臣想说什么,气的随手将洗好的衣服扔在一边,坐在那却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巴巴怎么了?”良臣关切的问道。
客印月看了良臣一眼,本不想和他说,可鬼使神差的还是忍不吐将心中的苦水倒了出来。
“我命真的苦。当年我家穷,我娘生病,家里拿不出钱来给我娘治病。不得已,我爹只好收了侯家的财礼,将我嫁到了侯家…嫁过去后,我固然不喜欢他,但总是他的妻子。
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女人的只要守住丈夫和孩子过日子就行。我听娘的话,好好伺候他,还有他的爹娘,并为他生了孩子。可我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么一个人。什么活都不肯干,也不愿出去挣钱,每日只知喝酒耍钱,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人家嫁人,都是过的好日子,偏我命苦,要出来养活他们一家子。当初,若我娘不是病重,我是怎么也不会嫁给他侯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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