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穿飞鱼服的。
要来的是锦衣卫,那是天子亲军,身穿飞鱼服,手执绣春刀几乎是他们的标配,换了别的行头,倒让人吃惊呢。
一帮东厂的普通番子,何德何能敢穿飞鱼服?
良臣这边气定神清,胡思乱想着,屋里其他人却没他这般轻松。
气氛很紧张,并且十分的压抑。
深更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闯进来一帮番子,就是当官的也得吓着,况一帮平头百姓呢。
不入流的皇亲许显纯也很紧张,要不是他爹不可能有能力使动东厂的番子来寻他,怕是就以为人番子是来寻他的。
胖子是一众人中最害怕的,他做生意可算不上童叟无欺,但凡能蒙能骗的,他绝不会诚信经营。
底子不干净,胖子当然害怕番子是来抓他的。
脑中急转,将这几个月坑蒙的那些客人一一过了遍,胖子却怎么也想不起哪个被他骗过的客人有这等深藏不露的本事,能和东厂搭上关系。
镇定,镇定,或许不是找我的。
胖子竭力让自己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稳下来,眼角余光瞄到魏良臣竟然还坐在床上,并且还睁大眼睛打量进来的番子,胖子不由暗自佩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不晓得其中厉害啊。
屋中还有两人和魏良臣一样,也坐在床上,只不过这二人是被吓的不敢动而矣。
恍惚间,良臣又觉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查证还是查房?
客栈的伙计将蜡烛放在桌上,搓着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进来的番子中有一人将手中的腰牌晃了下,然后说了句:“东厂办案,请大家配合。”
语气很平淡,不软不硬,但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势。
官家的威势。
“都过来排好队。”
一个番子上前示意所有人都站到他面前来。许显纯是第一个站过去的,随后是一个中年男人,魏良臣是第三个过去的,胖子则是磨磨蹭蹭的排了个倒数第二。
待众人都站好后,为首那番子便问站在第一个的许显纯是哪里人,去何处,做什么。
“我叫许显纯,河间定兴人,此去京师是为考武科进士的。”许显纯说着拿出了他的身份凭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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