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看朱常洛胖乎乎的,但观察也是仔细入微的,一眼就看出他的宠妃明显有些失态。
“殿下,我…”西李反应很快,忙捂住自己的肚子,露出些许痛苦之色,“小家伙又踢我了。”
“噢,是么?”
朱常洛愣了一下,旋即很是欢喜的将耳朵贴在西李的肚子上凝神倾听,目光满是慈爱。
和他的父亲不同,对于自己的子女,朱常洛都是发自骨子里的喜爱,哪怕这个孩子还在娘胎里。
其实才五个月的胎儿,哪会踢什么,西李也就是寻个借口掩饰自己的失态,但见丈夫如孩童般的欢喜模样,内心不由很是愧疚。
愧疚之后,却是不安,那个人的处境让她不安。
她实是纳闷,明明是回家考功名的人,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文华殿的舍人。他逃出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李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又有些庆幸,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误会他了。
照这个情况看,那人倒不是真的负心人,占了便宜得了钱财之后就把她抛到脑后去,而是真的顾上不她。
他现在有危险,自身难保。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先前恨的咬牙切齿,这会听说了那人的近况,又为他担心,哪怕对方还瞒着她勾搭了另一个女人。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情爱吧。
又也许,借口这个东西对女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男人,又是个少年人,沾花惹草也是常事,只要他心里有我,便足够。毕竟,我与他真的没有将来,不能强求太多。
西李暗叹一声,丈夫所说让她的心很是紧张,趁着丈夫埋首听她肚子,她故作好奇的问道:“那魏良臣是什么人,在关外惹了什么祸?”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西李也有些担心那个舍人魏良臣是不是同名。
“我也没有见过他,听说是个少年人,河间府的什么小案首,父皇钦点的舍人。”朱常洛抬起首来,神情有些不岔,“大伴倒是打听过,这人好像是郑家举荐的,不然父皇怎么会叫他做文华殿的舍人。”
少年人,河间府,这两个因素结合起来,足以印证那魏良臣不是同名者。在确认之后,西李竟然隐隐有些激动,因为那小子果然没有吹牛,他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小案首可不是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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