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侯巴儿从里间出来了,结果一看到魏良臣的样子,就给吓了一跳。
“魏兄弟,昨害眼了?”
“啊?”良臣一头雾水,“我眼怎么了?”
“你不知道?可红了。”侯巴儿说话就要凑上去看,要是红得厉害,得找郎中呢。
良臣愣了下,忙道:“二哥不碍事的,多半是蚊子咬的。”心里却在嘀咕:换你跟个发情野猫似的一宿没睡,多半眼也红。
“有蚊子么?”侯巴儿摸了摸额头,“俺老婆点了香的。”
这时帘子被挑了起来,客印月端着木盆走了出来,看到魏良臣的样子,也怔了下,旋即脸色有些发烫,低头到外面倒水。
良臣没敢看客印月,心虚。
“老婆,弄点吃的,等会我要出去。”侯巴儿可不知道昨夜他睡着之后发生的事,心里只惦记要出去耍耍。
良臣从地上起来,一边叠被子,一边问侯巴儿:“二哥要去哪?”
“难得来京城,天子脚下的好地方,不出去逛逛,对不住自个。”侯巴儿笑着帮良臣将被子和凉席送进里屋。等他出来时,客印月已去厨房煮粥了。
客印月其实很少在住处做饭,宫中有供饭食,今天若不是丈夫,她只怕洗漱之后就进宫去了。换洗的衣服也一并带进宫中,宫外有浣衣局。
浣衣局是二十四监唯一不在宫中的机构,在德胜门西边,局里的都是年老宫女和有罪退废的宫人。
客印月是乳母,按规矩衣服浣衣局不给洗,不过私下给点钱就行。也不贵,洗一月不过几个铜板。
侯二来过京城两趟,他知道魏良臣是头一次进京,所以翘着二郎腿在那跟良臣说些京里好玩的地方。说到那些不可当着老婆面说的地方时,时不时往外偷瞄两眼,然后抛给良臣你懂的眼神。
昨天才叫人家坑了,今天就又想这些,而且你侯二也不是什么猛人,至于这么热衷那事么。
良臣和侯巴儿尬聊着,内心却替客印月不值,如此一个美人,怎么就嫁了个二混子老公。
这侯巴儿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里放着这么个尤物,却一天到晚想着外面的野花,真是叫人没法说。
莫非,每一个尤物后面,都有一个上她上得要吐的男人?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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