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要把人叫来,摆出威风,他程守训还不乖乖听话。
若不然,一道密奏上京,休说你不过是个中书舍人,就是封疆大吏又如何。
但要按李三才的意思来,他陈公公哪来的好处?
一介屠夫不可怕,可怕是这位李大相公。
陈增心眼也活,要不然也不会抢上这个山东矿监的肥差。
很快,他就品出点了味道。
李三才真要是想治程守训的话,叫他来吃什么酒。
“中丞有话不妨明说。”
“本官该说的已经说了,还好这状纸落在本官手中,若不然,陛下龙颜大怒,程守训固然要掉脑袋,陈公这边也是前程尽毁。往轻了说,凤阳守陵,往重了说嘛…”
“明人不说暗话,这程守训咱家回去就治他。不过此事中丞可否替咱家摆平,咱家…”陈增一咬牙,“程某人的家财,咱家给中丞一半。”
李三才笑了,什么也不说,只要陈增吃酒。
双方俱是清楚怎么回事。
陈增回去之后,立时叫来程守训,一番恐吓,程守训一五一十吐露,最后被迫献出大半财产,只留了几万两和几处房产。
要不是因为这程守训是皇爷亲封的中书舍人,处决他会生出风波,导致宫中派人调查,陈增断然不会留他。
真是钱财动人心。
得了几十万两银子和无数珍宝后,陈增眼也直了,他辛苦干了七八年矿监税使也没挣这么多,真要把这么多钱分一半给李三才,他怎么想都不甘心。
于是,他先派人送给李三才十万两,余下的想着先拖一拖,寻个借口糊弄过去。
然而,李三才却比他还精。
陈增走后,李三才就考虑到钱财动人心,陈增真从程守训那里弄来巨款,到时未必就会兑现诺言,甚至可能把钱交一些进京,以此换得皇帝沉默。
皇帝都不管,他这边自然不可能有进项。
李三才心生一计,命人去找一名遭过程守训鞭笞的程家奴仆,让奴仆到李三才的总督衙门出首,揭发程守训缝制龙凤袍服,打造凤冠辂车,有谋反之心!
这些当然是假的,程守训只是贪财,哪会有谋反之心。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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