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下,低头便往外走,就差掩面而奔了。临走时不忘拿上自个弄的那张破弓,看的出,他老人家真是喜好这东西。
到了外头,见高起潜没跟出来拉他,或给他安排个住处,二叔颇是失落,可想人小高又哪来的钱,便摸黑寻了个无人处墙角蹲着。
这地不远处有个污水沟,蚊虫不少,围着二叔嗡嗡飞着,咬得他老人家不时得活动一下,要不然叮的难受。
回想自个这一个多月的落魄样,二叔不禁就是泪流满面。
再想自个离京去四川时发的宏愿,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大哥和侄儿们过上好日子,现在却混成这个样子,那心真是酸痛的厉害。
呆呆的,就这么呆呆的蹲在那,身上除了那张破弓就是高起潜方才给的几枚铜板,除此之外,二叔身上是什么都没有,甚至于擦屁股的手纸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叔站了起来,他老人家决定去找客氏碰碰运气。
这不是脸皮不脸皮的事,而是关系自个将来葬在哪里的事。人要是在宫里,在安乐堂烧了多少还有个骨灰,要是良卿、良臣他们寻过来,总能带自己回乡。这要埋在荒郊野岭,这辈子就是个孤魂野鬼了。更莫说四川那还有两个结义兄弟在巴巴等着他的信。
难道真就这样在京里无赖般的混死,靠欺负女人活着?
难道真要死了连安乐堂都进不去,尸体叫顺天府收尸的用车拖到野外随意埋了?
不能咧。
二叔“叭”的一下抽打了自己一耳光,猛的一跺脚,在夜色中往左安门方向摸去。
……….
三条胡同到左安门那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中间隔着积水潭和崇国寺,光走的话于少得半个时辰。
也是吃了人姐儿一碗面,二叔有力气,要不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哪有力气走这么长的路。
客印月在家,突然出现的二叔让她吓了一跳,手里端着的盆子都叫吓的掉在了地上。
“大妹子…那个…俺吧…”
二叔老脸烫红,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家侄儿有一腿的女人,竟是不会说话了。
客印月有些吃惊的看着二叔,脱口就道:“你知道良臣的事了?”
“良臣啥事?”
二叔一头雾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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