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在夕阳的斜照下,独自在舱中书写他的笔记。
记笔记是他老人家的特殊爱好,不过本中没有夹毛的习惯。
笔记中,公公也不喜欢地图开疆,更不喜欢自吹自擂,更多的是记录他老人家于充实的一天,发表了哪些充实的讲话,又做了哪些充足的事情。
当然,有什么不顺心,或者比较憋屈的事情,他也会顺手记下来,用于日后拉清单。要是自个报不了这仇,就有儿子来报,儿子报不了,孙子来报,所谓子子孙孙无穷尽,一心要把仇来报。
有仇不报,绝非大珰所为!
做为一个虽然并不太合格的太监,公公固然不能在生理方面使自己更符合朝廷的要求,以及民间百姓对他阴暗的猜测,但,他尽力使自己的性格符合吃瓜群众的臆测。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乐趣。
记完笔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公公有些饿了,照例四菜一汤后,他擦了把嘴,有些不满意为什么红烧猪肉里没有辣椒,之后示意小田把舱中的油灯挑得更亮些,然后坐后书桌前,继续自己的工作。
有关海事特区的各项工作,公公大致作了总结,按部就班便是。
眼看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他现在的工作重心除了年后的出海大业外,便是海事衙门的第一个五年计划。
凡事,无预则无立。
做任何事,不是一拍脑袋,挥挥手说上马就能干起来的。
总要有个具体计划和具体实施纲领。
制度定下了,公公就算本人不在,下面的人也能按照制度的要求把事情做起来。好比流水线一般,不管差了哪个人,只要流水线还在转动,那么产品肯定能成形。
也许是受了前世的影响过深,公公也是习惯性的把五年计划挂在嘴边,放在心里,所以想都没想就引用了。
第一个五年计划,考虑到海事斗争的复杂性和急迫性,公公重点是放在军工生产方面。
比如,明年,也就是万历四十年,必须成立江南制造总局。
那么这个制造总局设在哪里,建多少厂房,用多少技工,买多少原料,打造多少东西,设计图纸都有哪些,按什么要求,生产规模有多大等等,就必须还要有个详细的方案。
公公不是工程师出身,叫他一条条的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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