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盘算的好啊,朕没了家奴使唤,就只能听他们的了,他们…他们做梦!”
万历铁青着脸,“呼呼”的出着粗气,把一干大珰给吓的不轻。
一旁的贵妃见丈夫这样,也是吓得是花容失色,忙上前扶住丈夫:“陛下,你消消气,可别吓着臣妾。”
“朕没吓着你,是他们吓着朕了!”
万历猛的一甩袖袍,将贵妃推到一旁,转身怒视金忠和张诚:“你们这帮内臣都是做什么的?外面叫你们大珰,尊着你们敬着你们,宫里也是把你们抬上天,可你们就是这样做的大珰?…”
金忠和张诚赶紧把身子躬下,心里难免也有委屈:要说这大珰在外面没权威,根子可不是出在皇爷你头上么。当年冯公公那下场,咱们这些后来人哪个还敢学呢。
“他们是在打朕的脸,可同样也是在打你们这些大珰的脸。那特区的事,还有从前的矿税被杀被逐事,你们自个说,你们出过半分力么?”
万历这话完全是推脱了,他这皇帝都干不了什么,还能指着司礼监做什么。难不成,要司礼太监们陪皇爷一块绝食不成。
可这话,金忠和张诚哪敢说,咬着牙,低着头,怎么也不敢去看暴怒的皇爷。
万历哼了一声,气犹未消,愤愤道:“东厂,锦衣卫,做什么吃的?说什么帝之心腹,朕之股肱,可每每遇到这种事,朕这些心腹和股肱去哪了?…朕让他们去查,可他们就胡乱给朕报个结果,要么收了尸,要么接回了人,可事情呢?还不是那样!…朕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他们,他们就是这么给朕当的差,办的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郑贵妃一边安慰着自己的丈夫,一边拿眼瞪了头低在那的金忠和张诚,这两个老奴真是存心让陛下动怒的。
金忠似乎感受到贵妃娘娘的目光,不由感到一丝不安。
张诚倒还罢了,魏良臣的奏疏是金忠递进的,他不过今日当值,与他无关,所以少说便是不错。
正寻思着皇爷这气生到何时自个再进言几句,猛的整个人颤了下:皇爷把怒火发到厂卫头上,那锦衣卫不去说,有指挥使骆思恭,可东厂如今无主,只掌刑千户代理厂事,理刑百户以下档头大多是前任掌印陈矩的人,如今归拢成几派,不是金忠就是孙暹,要么是另几位秉笔的,和自己有关系的并不多。而马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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