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子,名张拱日,今年方十八岁,这会正侍立于父亲身后,听各家勋臣伯伯们说话。
“你是国公,我等要么是侯,要么是伯,按道理是当听你魏国公的,可魏国公早前可是不理会我等的……怎么,如今自家房子着了火,便要我们出来帮着灭火了不成?”说话的是灵壁侯汤贵,话语之中满是刻薄之意。
这倒不能怪汤贵对徐弘基不满,早在去年,汤贵和赵世新他们就曾上门请求徐弘基出面,与他们一起上书弹劾魏阉在南直胡作非为,可徐弘基却因不想得罪皇帝,加上自家产业虽受波击但损失较小,因而不想当这“出头鸟”,拒绝了汤贵他们的请求,令得一干勋戚们十分失望。
这会,徐弘基却跳出来要大家伙跟他一起对付那魏太监,汤贵他们肯定要说怪话。好在汤贵没把话说绝,他要说魏国公府的兵将没用,武器叫人夺了不说,衣服都叫扒了,魏国公实在是没能力对付魏阉,这才请他们帮忙,只怕徐弘基能当场暴走。
“灵壁侯少说两句吧,魏国公既然把我等叫到这来,那我们便拿个章程,是上书还是如何,听魏国公的就是。”
忻城伯赵世新家中并无产业叫魏阉冲击,也不像汤贵一样有个外甥让魏阉给弄死,但那叫被沉了江的通泰参将曾国华却是他府上出去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面,魏阉不将他忻城伯府放在眼中,赵世新可不与他善罢干休。他见汤贵在那说怪话,怕把事给弄崩了,所以出来打个圆场。
在场这众人都是南京城的勋戚,这会理应一致对外,而不是在这你怪我,我骂你的。
“老赵说的是,从前的事都不去说了,铁场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那魏阉连魏国公的产业都敢动,那我等产业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诚意伯刘荩臣祖上可是开国功臣刘基,为人也十分儒雅,但儒雅之下却是一颗睚眦必报之心。
因为,魏阉在长江搞的封江,受损最大的就是他诚意伯府。
本就有心报复,却势单力孤,如今有勋臣之臣的魏国公出面,他刘荩臣还有什么好怕的。
又有两个伯爷出面说圆场话,一个是广宁伯刘嗣爵、一个则是武进伯朱世恩,二人祖上都是靖难的功臣。
汤贵闷哼一声,不再说话,但神情看着是不平的。
一直沉默的魏国公徐弘基见状,再是忍受不住,袖子一拂,说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