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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陈公公的领悟顿时上了一层楼。
是啊,光顾着叫小魏息事宁人了,怎的就没想过小魏要叫人家弄死了,这冤屈谁替他做主呢。
“因而,咱之所以不咽这口气,便是要叫南都这帮人知道,犯我太监者,虽远必诛!要不然一个个总想把咱弄死,还有谁替皇爷办事!…没人替皇爷办事,这天底下的事不都叫他们给做了主,好处全是他们,坏处全是咱皇爷的咧?!”魏公公愤愤不平,说话间夹了夹裤裆,刹刹痒。
生理上,他不是这个阶级的。
心理上,他是实实在在融入进去的。
虽远必诛肯定是大话了的,不过陈公公知道这是形容的意思,琢磨着也是这么个理。
魏公公复问:“若咱这次被他们弄死,敢问陈公公,这南都还有咱太监的立足之地么?”
“这…”
内守备刘公公肯定是有立足之地的,但下面的人有没有,真不好说。
试问,连镇守中官都能给搞死,这东南半壁江山还有太监们腾挪空间么。
苏杭织造太监可还搁杭州躲着呢。
魏公公再次强调,对这些看不起他们,不拿他们太监生命当回事的反动勋臣阶级,太监们就要联合起来去把他们打倒。
“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就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听着是这个理,可咱们是和他们尿不到一壶,可你也不能把事情这么干啊?”陈公公知道小魏的苦心,他这是替当太监的出气争理呢,可此事真要做了,风险也实在太大啊。
魏公公一脸无畏道:“这件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什么东风,什么西风?
陈公公对此感到困惑。
魏公公略作解释后,情绪高昂亦万分诚挚道:“只要我们内廷中人人人团结,上下齐心,咱坚信,莫说他国公、侯爷,便是亲藩阁臣,也不能撼我半分!…从此往后,也莫有人再敢视我等太监如蝼蚁,视我等性命为草芥了!”
“这么说,你是一定坚持要闹大了?”
“非我执意闹大,而是他们欺人太甚!”
当然,魏公公同时又道若南都那帮人识趣,他也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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