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为小白狐擦着嘴,示意一行人先走。
叶子高耷拉着头,气馁的先行,胡母远害怕女妖怪纠缠,拉着怪哉也逃了。
余下几个人后,清姨丢给富难五贯钱,“账清了。”
富难掂量下钱,揣进怀里,嘴里说道:“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余生一脸惊讶,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还回来。”清姨说。
富难后退一步,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黑妞还真把他烤了不成?让他受制于黑妞,指不定有一天就卖身还债了。”清姨说。
“是这个理儿”,余生点头,“省的这小子整天惦记着一片树林,不甘心在黑妞那一棵上吊死。”
既然如此,富难也放心了,快速跨过咫尺之门去了。
余生问清姨,“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在你和叶子高打赌的时候。”清姨丢给小白狐一贯钱,让她买糖吃。
“我也要零花钱。”余生忙说,“小白自己赚的钱从来不花,你给她不如给我。”
“去,你要钱干什么?”清姨拉着小白往前走。
“我也买糖。”余生跟上去。
一路过去,被纠缠的烦了,清姨才不得不给了余生一贯钱,还特别叮嘱他别乱花。
“别人若知道身为城主这么穷,会替我哭的。”在进客栈大堂的时候,余生嘀咕着。
他见叶子高几个人围着柜台,好奇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叶子高叹口气,把一张纸递给余生,“掌柜的,高兴走了。”
“去哪儿了?”余生眉头微皱,把纸接过来,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
朋友们,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一直以为,人生是一个等待的过程。
我就像一奇形怪状的东西,有棱角,被困在原地,期待有一天,有一个人,有着奇形怪状的缺口,我们可以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圆,余生一起走。
我以为,安放就是那个有缺口的人。所以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我念念不忘,走不出来。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命运虽然与安放开了许多玩笑,却早已把她磨成了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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