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不懂时,道士手向画上一指,画里人居然活过来,把画里的药葫芦递给了道士。”
道士当时笑眯眯的接过去,打开药葫芦,从里面取出一枚红如血的药丸。
光头既惊讶,又佩服不已,只觉遇见仙人了。
他当时问道士,这药葫芦的药有何妙用?
道士说,半年之后,此地将有一场大瘟疫,他这药葫芦里的药是用来救人的。
“他叹口气,说可惜药不够,只能救一少部分人,其余的人只能自求多福。”光头说。
他当时一听,深怕自己是死去的大部分人,忙恳求道士卖给自己一些药。
“道士起初不同意,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说,看在药葫芦在你家的面子上,也罢,卖给你十枚。我也正好用卖药的钱再去制一些药,拯救苍生。”
光头掏干家底儿,付了一千贯,买了十枚,恭恭敬敬的送道士离开了。
“结果呢?”余生剥花生,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到现在还没发生瘟疫呢。”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看见没有,我都愁秃了。”
“这就是你不对了”,余生说,“你怎么能盼着来瘟疫呢。”
光头苦笑,“我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我现在已经成全城笑柄了。”
他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所有的酸涩尽在酒中,“所以我跑出来经商了。”
说书人唏嘘,提笔把故事记下来。
余生倒是心里一动,说:“你给我形容一下这道士长什么样?”
这样的行事风格,余生总觉着这道士他见过。
等光头描述出来,余生一拍手,“就是他了,错不了。”
光头所说的道士,与前些日子为猪肉九算出命中有遗腹儿子的道士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光头看着余生。
“你说的道士在扬州呢,我抓起来了,有机会你去锦衣卫大牢里看看,至于钱,也不知道追不追的回来。”余生说。
“当真?”光头摸着脑门,决定到了扬州城,一定去看看。
他站起身,顺便抓了一把花生,“这玩意儿不错,余掌柜,卖不?”
“等明年,今年不成。”余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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