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打灯。
顾老大又取来一坛,饮一口道:“掌柜的,听说常有一头狌狌来客栈喝酒?”
不待余生回答,她又道:“是不是喝的这烈酒?”
“一定是,那水酒狌狌肯定喝不惯,一点酒味也没有。”顾老大絮絮叨叨着。
余生见她脸上的肉在颤动,颇像醉酒时的神态,估摸着已经有些喝高了。
能不高么,炮打灯,顾名思义,酒劲直蹿头顶,专上头,寻常人立马晕乎乎的。
还有顾老大太高看狌狌了,那家伙几杯棪木酒下肚就醉,炮打灯估摸着一口就倒下去了。
余生也不说破,只是点着头,让顾老大以为狌狌真喜欢喝烈酒。
“喜欢烈酒就好,我们备了草鞋,就差酒了。”顾老大“嘿嘿”笑着,“它一定跑不出我顾惜语的手掌心。”
顾惜语?好名字,就是有点不配套,就像挂着羊头在卖狗肉。
也不对,以她脸上颤动的肉来看,应当是挂狗头卖羊肉才对。
至于烈酒,想来狌狌应该是不愿意喝的。
愿意喝也不要紧,余生在昨夜苦思冥想后,终于想出了应对的策略。
办法就是对着酒坛子说上一番话,譬如只要不喝这酒,客栈赏你两坛之类的。
以狌狌知往不知今的本事,很轻易知晓余生说过这番话才是。
顾老大还在傻笑,仿若狌狌真被她捉到了。
余生故作见识短问她,“你们捉狌狌干什么?”
“不是我要捉它,是巫院的人。”顾老大说,“我只是收钱替人办事。”
“多少钱?”余生好奇狌狌值多少钱。
顾老大比划出八的手势,“六十贯。”她得意说。
这是真喝高了,八和六都不分了。
余生又要问话,顾老大后面的汉子站起来了,“嘿,嘿,你套谁话呢?”
“咦,你的酒坛子怎么还是满的,什么,你说这酒不好喝?”余生搭腔。
顾老大豁然转身,“啥,不好喝?”她探头一看,汉子酒坛子果然满的。
“啪”,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你居然觉着不好喝。”顾老大仿佛被侮辱了。
余生看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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