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比划时,觉着很怪异。
在她们清脆的笑声中,怪哉记起了余生临走时对她的嘱咐,“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说到这儿余生顿了一顿,“虽然你这纱隔着有点多,不过不怕,蛋再漂亮也有缝,总能叮上他。”
怪哉起初还有些窘迫,后面睁大了眼,“小鱼儿,你说我是苍蝇?”
“打个比方。”余生尴尬一笑,“不过你真得向苍蝇学学,拿出叮蛋锲而不舍的劲头来。”
“我们进城后,留下来的没几个正常的。”
他扳着手指头数,草儿太低,甄子肤浅,孟婆教唆人作鬼,伥鬼只会学鸭子叫,柳柳是棵树,只会晒太阳。
“唯一有竞争力的凤儿,他还看不见。”余生语重心长说。
在这些鬼衬托之下,余生走后,作为操持整个客栈生意的人,不用怪哉张扬,只要长眼的也看得出她的好。
“这厮好吃,你再出亮一亮厨艺,保准他跟着你跑。”余生说。
至于容貌,对于嫌弃长的太好看的胡母远来说,丑或许不是怪哉的短处,而是她的长处。
怪哉不知,余生走时还找胡母远说了一番话。
“那天,你也看到虫儿姑娘容貌了。”余生和他站在石桥上,望着渐渐落下去的斜阳。
田野上群狼飞奔,追着一头野猪,或许是山膏遗孀,孤苦伶仃,很快陷入群狼之口。
见胡母远点头,余生道:“你也知道,虫儿不是人…”
“这话我听着有点儿别扭。”胡母远忍不住打断余生,毕竟他们在斜阳之下,说一个严肃的话题。
“实话实说,我这不是种族歧视。”余生瞪他一眼,继续道:“实不相瞒,虫儿一族有个诅咒。”
“说是看见她青纱下面容的男人,必须娶她为妻,不然她将孤独终老。”余生说。
“这…”胡母远陡然一怔,不知所措的看着余生。
余生见他不忙着拒绝,心想或许有戏,“当然,虫儿姑娘心善,从不强求,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妖也有自尊心,那天她在阁楼上呆那么长时间,你也看到了。“
“她已自卑到尘埃之中,恨不得自己再踩上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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