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
“我倒没什么,就怕你小姨妈不饶你。”三足鸟提前飞到树枝上,“哎,我很为你以后担忧啊。”
“什么意思?”余生回头看他。
“惧内呀。”三足鸟话音一落向更高处飞去,让丢来的石子儿落了空。
篝火“噼啪”响着,余生站在山崖边,望着清姨远去的方向,不知她为什么还没回来。
抬头望,今夜月光分外明亮,将群星光芒隐去了,圆月还很大,挂在东山上,让余生有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山崖下有“哗哗”水响,伴着促织的声音,构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音符。
这让余生有些孤独,一人置身于群山,圆月,树林之间,是这样的渺小,犹如一粒尘埃。
余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孤独让他落寞,就像远离家乡,处于一陌生城市时。
就像一夜醒来,处于一陌生世界,再也回不去时。
“她也是这种感觉?”余生对着月,记起那夜醒来时她在梦中念着“长安”。
“人去高楼雁杳。叙别梦,扬州一觉……向长安,对秋灯,几人老。”余生轻声念。
“中原,要去看看。”
见清姨还没回来,余生转了回去,将煮成半熟的猪手,提到河边用河水浸泡冲洗,切成小块,再洗净。
他刚飞上山崖,清姨就回来了,在圆月之下,衣袂飘飘,犹如仙女下凡。
余生思忖着什么时候偷看小姨妈洗澡,对水牛说起过的梦想就彻底实现了。
当然那头牛就算了,它要敢跟着,余生先把它做成灯影牛肉。
“饕餮应该是顺着风息谷边缘出来的,其他山势为南北,只有边缘利于东西行走。”清姨说。
余生把贱鸟踢开,蹲在篝火旁,“那正好,我正想看看风息谷里的怪风怎么来的。”
说罢,余生把切成小块的猪手再用沸水煮,然后赶着三足鸟出去捡柴。
清姨坐在篝火旁,把本子摊开,又在上面勾画,把风息谷特意标出来,以防后人误闯。
火光幽暗,见小姨妈埋头略有些累,余生记起了白天捉到的那五条发光的怪鱼。
他在系统中找到一只略大一些,精美的复古雕花玻璃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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