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牺牲自己。

    “咚咚咚咚咚咚……”

    东方家的子弟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颅，磕在了青砖上。

    那一大片青砖上顿时布满了裂纹……

    但含青帝不为所动，神色依然冷漠。

    一旁的灵姝有些看不过眼了，淡淡的说道：“这东方家既然已让出了浮岛，拿这些人的性命祭剑，你当能饶恕他们？”

    含青帝瞟了灵姝一眼，冷笑道：“若那些轩辕卫为你黎族磕头下跪，你是否能宽恕他们？”

    黎族与轩辕卫之间也有血海深仇，灭族之痛如何能忍。

    这话顿时将灵姝问住了，她咬了咬嘴唇说道：“这不同……”

    “不同？哈哈……”含青帝发出一道狂放的笑声，“上一世，鼠兄与我情同手足，吾妻蔚蓝与我恩爱有加，我子岳峰年少天才，大好的男人有无限的前途，我岳家还有三千袍泽，十万子弟……尽皆死在了东方纯钧手中，这样的仇恨区区几百人性命就能一笔勾销？一座浮岛就能换来我的宽恕？天真！”

    下方的含家子弟们听到含青帝的话，也有些发愣。

    虽然这几十年含家盛传青帝性情大变，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但下面的人根本不知其中原有，就连含天笑都有些不明不白。

    现在听到含青帝忽然提到上一世，他们自然觉得奇怪。

    “上一世，岳家？圣皇乃是……岳吟柳转世？”

    虽说岳家在浮岛上全线封杀，但有一些东西还是记录在案，含天笑倒是在典籍上读过，关于岳吟柳以及石廩鼠的事情。

    联想到含青帝种种反常的举动，含天笑固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了。

    其实自从罗征与极恶老人放出石廩鼠，导致含青帝上一世的记忆觉醒后，含青帝本人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岳吟柳。

    含青帝本身的记忆不过是岳吟柳的附庸而已。

    他与含苍烟，含流苏与初月之间的父子情感，也变得微不足道，一切都成了他复仇的棋子罢了。

    就算是整个含家倾覆，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悲伤。

    含青帝的一番话，让灵姝哑口无言……

    “咚咚咚咚咚……”

    磕头的声音依旧在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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