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的他柄国之后。
‘这倒也是个办法……’宋濂沉吟起来,太子可是全村人的希望。士林就指着他当皇帝之后,能一扫洪武朝的晦气呢。
只是谁知道洪武皇上还能活多久,要是来个十几二十年,那可要了亲命。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殿下,不是老朽不识好歹,”宋濂长叹一声道:“而是教育、科举、官制都是国之大事,改革个十年八年,就难以回头了。实在等不起啊……”
“我知道,所以本宫说徐徐图之。”太子点点头,提醒他道:“老师别忘了,父皇还一件事情没答应咱们呢。”
“是。”宋濂纠结的点点头。
“我若让父皇答应三件事,他老人家只会认为我不跟他一心,怕是一件事都不会答应的。”太子拉下脸来,沉声道:
“所以本宫能做的,只有帮你们尽力争取两件事。再多的只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宋濂从太子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威压,这才猛然意识到,面前的朱标再也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乖学生,而是心志坚定的一国储君了。
要是再把太子得罪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两件大事都没人帮。
他赶紧肃容拱手道:“多谢殿下,殿下能帮忙扳回两件大事,就已经极好了。老朽不能再得寸进尺让殿下为难了。”
“让本宫为难不要紧,只是有些事过犹不及,本宫也力有不逮啊。”太子叹了口气,端起饭碗,扒口饭道:“先生快用膳吧,不然都凉了。”
“哎。”宋濂强笑着拿起筷子,夹一筷子香气浓郁的香椿炒蛋,送到口中却味同嚼蜡,一点滋味都吃不出。
这回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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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师徒二人吃了半盏茶,宋濂便以天色太晚,不便打搅,谢绝了太子留宿,告辞离开。
太子知道他还要连夜跟那帮大儒商量对策,便也没有强留,将宋濂送到春和宫门口,看着他上了车才转回。
宋濂的长孙宋慎,见状与有荣焉道:“太子爷对爷爷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唉……”却听宋濂长长一叹,难掩失望道:“也只剩尊敬了。”
“……”宋慎嗔目结舌,一句话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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