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紧跟着打开，走出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轮回。

    他比之前更瘦了，面部轮廓也更硬朗了几分，身上的队服拉链敞开着，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提不起劲。

    江江看着他，他也盯着江江，四目相对了片刻，他的唇角终于勾了勾，道：“好久不见。”

    江江却有些笑不出来，尤其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他和他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近两个赛季，他上场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到他都几乎以为他退役了。

    江江动了动嘴唇，最终回了他一句：“好久不见。”

    然后并肩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轮回熟稔地摸出烟盒，自己叼了一根之后又将烟盒递给他。

    江江下意识地想去接，手抬到一半又顿住了，愣了片刻才歉意地一笑：“现在不抽了。”

    他也不勉强，把烟收回口袋之后打量了他一眼，说：“你变得越来越好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不像我。”

    江江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是遍地荆棘还是一路平坦，都要走过了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