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晚提钱,太俗。这两人在一起关键是要开心,钱不钱真没意义……啊欠……你头发都钻我鼻孔里去了……啊欠!”
“谁叫你鼻孔大?”邢云笑起来,甩了甩头,长发飞舞,擦过我的面庞,好痒。
“我鼻孔大吗?”
“大,可以放进去一根火腿肠。”
我朝反光镜看了看,看了看自己的鼻孔,不觉忧心忡忡。
说话间,就到了那个楼盘。这地方只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看门,估计也就是做个样子,真遇到坏人,也只能以德服人了。
问清楚方位,摩托车开到一栋七层的洋房下面。
开发商可恶至极,电梯没有开通。陈佳父亲这套房是跃层,六跃七。
得,只能爬楼梯了。大约是走得太快,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倒是身边的邢云呼吸平常。
整栋楼只陈佳父亲一户人家,门开着。
我冲进客厅,喊:“陈佳,我来了,病人在什么地方……啊,老刘……”
定睛看去,只见沙发上有一个老头躺在上面,正用手捧着头大声呻吟,陈佳则哭着在旁边说:“爸爸,爸爸,你忍着点,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我这病是好不了,头要爆了,我想死,我想死。”老人满头都是大汗,面色血红。/
他霍然是我的老熟人陈力。
原来陈佳是陈力的女儿,地球太小了!
形势危急,容不得人发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陈力:“老陈,是我,我是顾闯,坚持一下,我扶你下楼,咱们去医院。”
“是你……谢谢……谢谢……”陈力虽然满面通红,可嘴唇却是发乌。
我没想到病人的身体竟然会这么沉重,这一扶竟然扶之不动。好在邢云也上来,我们一边一个架着他就出了门。
背后,陈佳:“衣服,衣服,爸爸,你的衣服……等一等,要带毛巾牙刷、水瓶和杯子吗?”
我大声吼:“跟上,别磨蹭,都什么时候了还理这些破烂做什么,先到医院再说,不知轻重。”
陈佳委屈地哭着:“你凶什么凶?人家心里难过嘛!”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凶,神经病:“快走,对了,马上给你妈打电话,让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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