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对阿朱来说，这是第一次见。

    她第一次见，将人不当人的做法。

    而且这还是出自那个被她当做女童的所谓姥姥的做法。

    出身不同，其实就已经代表了各自观点的不同。

    与阿朱不一样，卫贞贞曾经身处的便是乱世，见过了太多的人世悲哀。若刚开始作为岳缘侍女的时候，她能够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善良。但当她的肩膀上落下岳缘给的责任后，卫贞贞的善良已经渐渐的被压在了心中的角落。

    自始至终，正因为见过了太多的乱世，卫贞贞便发现在乱世的时分，最为凄惨的正是女子，所以这份善良便化作了今天她对孤女的保护。

    善良。

    卫贞贞的善良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已经变得不像曾经的那般弘大，但仍然还是那么纯粹。

    在阿朱的眼中，她的做法或许是狠辣，但在缥缈峰上下的眼中，她却是她们的神，是最善良的人。

    “哈！”

    似乎感受到了阿朱眼中的些许不忿和怜惜，卫贞贞不由的一笑，语气中满是嘲讽的意味，道：“阿朱姑娘，你现在身为公子的侍女，就当为公子着想！你的善良可不是为了公子的敌人而准备的，莫要学我！”

    阿朱闻言一愣，正要开口说明自己不是岳缘贴身侍女的时候，却又被卫贞贞的话打断了心思。

    “你以为他们是好人？”

    “错了！”

    “这三十六岛与七十二洞不过是曾经犯下错误的人的后人，这里面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了！”

    双手负背，卫贞贞那小小的个头虽说不过只有阿朱的腿高，但在阿朱的眼中已经不敢小觑。可以说，在阿朱的眼中，这天山童姥是除了独孤凤第二个让人赞叹的女人了。

    坏人？

    这话只怕是说错了吧！

    阿朱听了这话，自是不大相信。看那些人委委屈屈，压根儿不敢说话的模样，哪里看得出这是坏人？反倒是卫贞贞的做派让阿朱颇有一种江湖魔头的感慨。

    “阿朱，你听说过魔门两派六道吗？”

    没有理会阿朱的内心究竟是在怎么想，卫贞贞则是继续用一种似是自言自语的口吻说道。

    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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