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帆兄,你现在有了官身,还去考恩科吗?”
“不让考了!”纪坤叹了口气,“一入察院误终身啊!”
“这话怎么说来着?”张煌言一愣。
纪坤道:“这是千岁爷的规矩......凡入察院之官,除左右都御史之外,无论左班、右班,都不得再任察院以外的官职。而且除左都御史外,察院官员一律不用进士,功名止于举人。察院官员,也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张煌言又是一愣:“可是察院言官所涉甚广,光靠举人如何做得?”
纪坤摇摇头道:“御史以后不管那么多了,只查官员贪腐,左班查文官,右班查武官!”
黄宗羲吸了口气:“这是要把察院变成官场之鞭啊!这太子不对头啊!”
“的确不对头!”纪坤压低声音,一脸凝重,“他很可能真的是太祖高皇帝附体的......”
“瞎说!”黄宗羲摇摇头,“纪春帆你怎么也信了?”
纪坤道:“我本来也不信,可是察院里面那边北京勋贵、勋臣家出身的右班小御史都说太子在三月十三日晚上就不对了,梦中净是胡话,十四日白天又是长眠,还接茬说胡话,说什么‘太祖爷爷云云’的,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话说到这儿,一直悠扬婉转的琵琶声突然间就走了调,然后就嘎然而止了。
罗大公扭头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李昱霖,笑着道:“忘了曲谱了?要不要罗某教教你?”
李昱霖和这个罗大公挺熟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谢大公兄了,小妹不曾忘曲儿,只是忆起四月份时在秦淮河上听说的孝陵惊变的故事......说是三月十三日当晚,孝陵上空无故传来长啸之音,类似有人在天上痛哭,刻把钟才停了。”
“有这事儿?”纪坤吃了一惊,看着张煌言、黄宗羲和罗大公。
张煌言和黄宗羲两人又看着罗大公,原来这两人是在北京沦陷的消息传来后才入南京的。而罗大公这个松江才子倒是长居金陵,是秦淮河上的常客......
“好像有这事儿!”罗大公仔细一想,“对,对,对......听梅家和萧家的人说过!难道太子爷真的是......太祖高皇帝再世?”
张煌言摇摇头:“这事儿也太玄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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