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满囤只轻轻一掀,整个盖儿就被打了开来。
一股子霉气从中间喷出,箱子当中空空荡荡的,仿佛在嘲笑留了这口箱子的邵满囤那愚蠢的善良。
可是这个孩子,却是一点都不嫌弃,他将露了黄木岔子的内盖仔细的抚了一把,就用手指沿着盖沿儿的边儿缝,就从头捋了起来。
待到邵满囤摸到这正对着锁扣的位置时,却是轻轻的顿了一下,他将手指改成了手指甲,逐渐发力,将那个位置的木板子往内里戳去。
这块看起来像是实木的板子,竟然特别的脆弱。
邵满囤这种不留长指甲的手,也只不过两三下,就把板子给扣出了一个窟窿。
“噗!”
这箱子的盖儿竟然是个中空的,不算厚的盖顶位置,竟然还做了一个夹层。
邵满囤眯起眼睛,映着当午的阳光往窟窿口中一瞧,就看到了那当中藏了一个油纸包。
他用两根指头一夹,一抽,就将这个藏得隐蔽的东西给拖了出来。
“啪!”
“砰砰……”
邵满囤颠了一下。
油纸包儿包的很紧实,从外面只能看到银钱的轮廓,却听不到半分的响动。
光这么瞅着,是瞧不清其中的价值的,邵满囤也是干脆,刺啦一下,就将这纸包从中间撕了开来。
“铛啷啷……”
五枚钱币掉落在箱子盖儿上,在看到它们的成色了后,邵满囤就舒了一口气。
为了这口可能有藏货也可能没有藏货的箱子……而放弃了大件所有权的决定,邵满囤是作对了。
因为这五枚银灿灿的硬币的面额不小。
足有三元三角。
三个足两的民国三年的银元,一枚二角一枚一角面额的角子,是邵满囤冒险取舍后的最大收获。
这些银钱,一下子就将邵满囤的身家提高到了平账前的大致水准。
这张灯官真是鸡贼啊,他被村民们捆了一晚上,愣是没用钱为自己赎个方便。
他大概还做着什么返乡后,将箱子偷摸抢回来的美梦。
难道张灯官就不怕旁人将这口箱子给当成废柴给劈砍了吗?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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