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忽悠,他沉吟了片刻,像张管事询到:“管事的,俺能问问你想让俺干什么吗?”
是否对自己今后的设想有帮助,这份工是不是适合自己,还需要自己来判断。
对于邵满囤的不盲从,张管事是惊讶的。
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哪有这般的冷静,多是被自己随意一说,就应承下来的。
脑子够使啊,是个好苗子。
张管事也不瞒着,点点头,就将他想要邵满囤去干的活给分说了一下。
“你知道平县那有座磨坊吗?”
“是跟俺们村连着的那个平县?”
邵满囤是知道的。
那座磨坊正在丘村与平县的中间,曾经是这方圆百里内最大的一处磨坊的所在。
只是那磨坊大是大了,收费也是高,村人们碾谷子,脱麦粒儿,想要给家中磨点精细粮食,送到这磨坊中,总觉得肉疼。
当初是这周围只有初家建的这一家磨坊,大家伙农忙抢收的时候,忙活不过来,也只能送到这家磨坊当中。
但是近几年,在几个村中又开了几家小磨坊。
虽说规模上有些小,活也做的慢一些。
但是架不住这些小作坊它收费便宜啊。
一来二去的,除了时节必须的大活,大家伙不得不送到初家的磨坊里干,那些今儿个家里来人,磨上半斤白面的小活,村民们就皆数去找这种就近的小磨坊来干了。
像是这种小活,虽瞧着不起眼。
可这是乡下,磨坊的生意可不就是由这些小活累计而成的吗?
干磨坊的小管事,并不曾在乡下做过生意,待到他发现这磨坊有些入不敷出了,就算他发现了症结的所在,也没兴趣再去挽救了。
这位从城里下派到平县的小管事,也是光棍,积极主动的跟初老爷认了错,却宁肯回济城当个柜员,也不回平县去做这个管事了。
这下,本设了管事的并工人十七八人的磨坊,现如今只就剩下两个留守的人看店了。
就在前一天,那最后一名干活的工人,也申请调回到主院来了。
还剩下一个看门的大爷,守着磨坊中的工具。
偌大的磨坊,就让它这样倒了,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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