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踏实的睡眠当中。
就连第二日的早晌,也只不过比平日里提前半刻中起床,将家中难得的一身儿补丁不见多少的衣衫给取了出来,一件件仔细的套在了身上。
收拾利落的邵满囤,就着院外大缸里的水面上瞧了瞧。
清澈的水面里映出了一个瘦高利落的身影。
面容因为微风吹皱的水面看不清楚,但是身上着的衣衫却是那般的清澈透亮。
这是一身难得的墨绿色的颜色,虽然依旧是靠着耐脏的黑,却能让人瞧出其中鲜艳的味道。
除了袖口,领口与裤脚处围了一圈宛若补丁一般的同色的粗布之外,这身儿便于活动和行走的两截身袄裤,竟是再无一处破旧的地方。
让衣服瞧着足有八成新,若不是它单薄的在依然有些透骨凉的春风中被吹得鼓起,只瞧着模样,外人还以为这是一家日子过得着实丰厚的人家呢。
经着这一阵风一吹,邵满囤把那上下打量的眼神也收了回来,赶紧将搭在胳膊上的旧棉袄,又给套在了外面。
他跺了跺脚,盯着窗沿边儿上晾着的那双烂鞋子看了许久,这才忍着重新换上去的欲望,朝着院外走去。
“铛啷啷……”
院门从外面落了锁,链条撞击的声音还在小路上回荡的时候,那个出得家门的邵满囤,已瞧不见身影了。
从他们家到张管事说到的那家磨坊间的距离并不远,从村边绕过,直奔着西北的方向走半个到初家别院的距离即可。
那间磨坊不但到这两处的距离相仿,它还比邻着另外两个如同丘村这般大小的村落。
正所谓交通四通八达,怎么想都不像是一个做不得生意的地方。
难道说是设施陈旧,跟不上这村民们的要求?
可是这初家院落中的仆役们吃的却是这家磨坊中磨出来的粮食,既是能供应的起老爷,那就不是这方面的原因啊。
脑子里转个不停,想了许多的可能的邵满囤,还没想出其中的弯弯绕呢,他的眼前跟着一黑,刚冒出来的阳光就被一处阴影给遮蔽了起来。
茫然间抬头,不知道村道中何时有了这般大的屋子,再仔细一瞧那大门梁上挂着的牌匾‘初合盛’时,邵满囤才发觉,他要寻的磨坊,这就到了。
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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