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养分的断木时,他还朝着上面踢上几脚,好让它们朝着燃着的小树方向倒去,做完了这一切后他才故作惊慌的朝着冯寡妇家的方向大喊:“叔儿!!”
“叔儿!你们是不是把火把垂着过小树林了?”
“叔!树林子让你们给点着了啊!”
“救火啊,快来人啊!”
这声叫的……一下比一下大!
惊的张大壮赶忙瞧了瞧手里拿的賊低的火把,后又想起这时不能嚷的众人皆知,为了阻止邵满囤再嚷嚷,他一着急,也顾不得屋里的贼人了,那是赶忙就朝着邵满囤所在跑去:“邵家侄子啊,可喊不得啊!!”
“别把村里人都惊起来啊!”
这一来一往的,屋里的人又不是死的,怎可能听不见动静。
惊的那冯寡妇当场坐了起来,连身上的褂子都忘了套了,只一把把光着腚的张灯官推出被窝,抓起那半新不旧的绿缎面的被子……全数的裹在了身上,缩在墙角上奋力的套着衣裳。
只是这一推不要紧,它充分的应证了一句话,那就是,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缝。
冯寡妇慌不择路的一推时,用心耕耘的张灯官哪有半点防备?
咕咚!一下,他就被掀翻到了床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原本剐蹭出来的淤青,砰!一撞,又添了一层。
疼的张灯官哪哪都跟着抽抽,一时间,是手脚酸软,半天都爬不起来。
“好……你个臭娘们!好!”
可这个时候,张灯官就算是气得炸了肺泡,也不敢再多耽搁。
他勉力翻了个身,往炕边的小凳上抓了一把,将衣服拢在怀中,只单拎出裤子往腿上胡乱套去。
一边套着还一边往将冯寡妇家后窗蹦,两三下就把后面的窗给打了开来。
那扇窗户正是当初邵满囤偷窥的所在,可张灯官刚将窗户开了一道缝子,就对上了张大壮大儿子长的那双牛眼睛。
大儿子的眼中冒着一股子奇怪的火苗。
当中有愤怒,震惊,以及一股子独属于童男子的没羞没臊。
‘砰!’
张灯官迅速的将窗……又给合上了,不犹豫,转过身就往大门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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