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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在铁轨上跑的飞机么?没翅膀的那种!”路明非死死地抓着铁栏杆,以免自己被狂风吹走。
“没错!西伯利亚大建设的年代,就是这东西横贯西伯利亚,为勇敢的年轻人们送去香烟、烈酒和心上人的照片!”布宁娴熟地把着铁栏杆,大衣的衣襟被狂风吹得翻飞。
这时有人推开门出来,是睡眼惺忪的克里斯廷娜,想来是刚刚睡醒,想出来透透气。
联邦安全局暗探克里斯廷娜居然还穿着昨晚那件烟雾般的礼服裙,踩着高跟鞋,不过在外面披了一件短貂大衣挡风,应该是自负体质非凡。可她刚刚吐出一口酒气,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雪花和松林都飞速地往后退,他们如同奔驰在时间的隧道中。尖细的鞋跟卡在脚下的缝隙里,克里斯廷娜差点摔个倒栽葱,幸好斜侧里伸来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的细腰。
不是路明非,而是亚历山大·布宁,这老家伙一把搂住克里斯廷娜一把接住她肩上脱落的短貂,风度翩翩地给她披上,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挥手划过浩瀚的雪原。
那个瞬间,布宁流露出一股少年人的朝气和得意,仿佛向着心仪的女孩展示自己的收藏。
联想到布宁之前说自己是在西伯利亚长大的,路明非立刻明白了,那烈火喷油鲜花着锦的建设年代就是布宁的青春或者孩提时代。
即使时过境迁,油已凉花已谢,在布宁的记忆中,西伯利亚永远封冻在最美好的年代。
***
格鲁乌部队的装甲列车翻倒在铁轨旁,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们跪在雪地中高举着各自的武器,被俄罗斯分部的专员们团团围住。
整个车站都化作了废墟,列车零件四散,最大的零件是半片锻造车轮,它飞出去的时候砸碎了半边月台。
所有人,无论是甘愿被俘的格鲁乌战士们还是负责看押的俄罗斯分部专员,都心惊胆战地看向列车残骸上提刀站着的人影。
兰斯洛特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当他发现从列车中高举着手走出来的不是莫斯科军火商联盟的人时,他忽然就停止了行动,呆住了,所有的杀气都在那一刻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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