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地喘息着,盯着路明非手中的蜘蛛切。
路明非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一件武器,而童子切被牢牢地黏在了地上。
路明非的手背也沾上了黏液,僵硬得像是打着石膏。他咬咬牙,使劲握拳,手背上的皮肤都撕裂了,这才稍微地松开刀柄,任它下坠,楚子航无声地接过。
宝刀在手,但路明非没明白他想干什么,他的双腿仍被死死地黏在地上,宝刀的唯一的用处是慨然自裁。
楚子航横刀当胸,神色毅然决然。
“你不是索隆,即使你是,也没法砍断自己的腿再跟人家打,大出血就够要你的命了。”路明非赶紧出声阻止,也不管克里斯廷娜会不会听到了。
“我肯定不行,但见过师兄的自愈能力,师兄你也许可以。”楚子航盯着路明非的双脚。
“你怎么不希望我跟蚯蚓一样呢?那样你横腰给我一刀,我给你长出两个师兄来,联手跟坏人玩命。”路明非苦笑。
“这也能做到?”楚子航惊讶地瞪大眼睛。
“开玩笑的,我做不到,死侍也做不到,我的自愈能力也不够让我在双脚被砍断的情况下打赢那家伙,实话说你给我八条腿我也打不赢。”路明非叹了口气。
什么办法都想尽了,真是穷途末路。原本就是沿着死路来的,这个结果好像也没差到哪里去,可就是莫名其妙地不甘心。
想去看看那个终点,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设想过我们的重逢,无数次,但从未想过是今天这样。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小布宁还是深情款款。
路明非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脸皮,从出生就被弃之不顾的女儿,却被他说成心肝宝贝,从不躲闪的眼神,还有匪夷所思的勇气。
因为克里斯廷娜张开了翼骨,越过肩膀探了出去,爪刃从四面八方把他的头颅锁定,像是个狰狞的行刑架。
路明非期待着克里斯廷娜忽然洞穿这家伙的脑袋,但克里斯廷娜始终没有发动,只是冷眼看着他,像是女王看着小丑的表演,稍有不满就要把他剥皮拆骨。
“你像极了你母亲,十八岁的她,这让我心碎。我想起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红色的格子短裙,坐在喷泉边,那是莫斯科的秋天,我人生里最幸福的秋天……”小布宁还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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