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那么恺撒又是为什么坚信着自己的存在呢?因为加图索家多到能买下国家的钱?事实上恺撒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家里有多少钱,钱这种东西多到一定程度就显得虚无缥缈起来。
因为诺诺?当然这是一个很好的证据,不过考虑到他的未婚妻此刻正带着路明非满世界逃亡,这个证据可能还不够稳。
因为母亲?那个名叫古尔薇格的女人死去太久了,在恺撒的记忆中,她的面容已经开始模糊,只留下写意般的温柔笑容。
说起来倒是庞贝那家伙一直以来都非常可靠,虽然是台行走的人类播种机,不负责任的渣男典型,但每当恺撒有危机的时候,庞贝总是及时出现,当仁不让。
就像孩子在学校闹出什么事来,那永远都说自己很忙自己有生意要谈不能来开家长会的老爹就出现了,大手一挥说我儿子不会错的,我不知道错的是谁,总之我儿子是不会错的。
原来最能证明自己存在的居然是种马老爹?这个结论让恺撒不由地想要捂脸。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雷巴尔科来到牌桌旁,“那孩子醒了!”
***
三个人赶到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更像屠夫的跟船医生正擦着手从医疗舱里出来。
“孩子醒了?”阿巴斯问。
“晕过去只是因为低血糖,补充点葡萄糖就醒过来了。体检也做完了,物理指标都很正常,受了点辐射,不过不严重,纳粹时期的德国人还没能提炼出高纯度的放射物。”医生说。
“物理指标都很正常的意思是?”恺撒敏锐地觉察到医生用了一个拗口的说法。
医生把医疗舱的门推开一道细缝,恺撒和阿巴斯从那道缝隙里看进去,医疗舱中间是个钢化玻璃搭建的无菌室,大概是紧急情况下做手术用的。无菌室里亮着血红色的灯,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蜷缩着小小的人形。她披着一头漆黑的长发,目光呆滞地看向无菌室的一个角落,但分明那个角落里什么都没有。她的眼睛大得有些夸张,睁着眼一动不动,像一个受了惊吓的木偶娃娃。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枚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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