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含着微笑，举步来到天恨臣面前。

    “呵呵……呵呵呵……”西渊魔尼笑起来，分明是出家人的她，笑得却如阴暗中的鬼怪，阴森无比：“你，也有今天！”

    话音刚落，她面部骤然狰狞，抬起脚狠狠踩在天恨臣的脸上。

    她仿佛恨极，用尽一身的力气，狠狠扭动脚掌，践踏天恨臣的脸庞。

    一边踩，一边狰狞嘶吼：“你想过自己有今天吗？啊？”

    她状若疯狂，竭嘶底里的怒吼，咆哮，发泄二十多年的怨恨。

    “我十岁跟着你，伴你左右，风里雨里雪里全是我！”西渊魔尼呐喊着：“你要往凶险的海妖皇族地盘去，我二话不说跟着你！”

    “为此，我失去了一根手指。”

    “你要挑战神国禁区的十魔，我跟着你，为此大病一场，三年才痊愈。”

    “你要放弃神国的荣华富贵，前来陆沉遗国散心，我跟着你！”

    “可你呢？只不过在路上看到那个野女人，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她，甘愿堕落在陆沉遗国，放弃一切！”

    这段她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往事，西渊魔尼红着眼吼出来。

    “我呢？你可曾想过身边的我？我付出那么多，全被你当做驴肝肺！”西渊魔尼狠狠一脚踩在天恨臣的脸上：“世上，怎会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闻言，天恨臣笑了。

    却不时自嘲之笑，而是鄙夷。

    “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追随我，不就是为了获得我家族的认可，成为我族一员吗？”

    “几次历险，每一次我都拒绝你去，你偏偏要去，去便罢，偏偏能安然无恙的行动，你却总是多此一举，弄伤自己，借此博取我的同情心。”

    “为什么我要来陆沉遗国，就是要摆脱你，让你放弃奢望。”

    人的心机，不是一日两日成长起来的。

    红鸢还是少女时，就展现出非人的心机，令天恨臣分外反感。

    但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他无法将红鸢完全排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