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洞口。
当乘黄出现在荒漠边缘,看见的已是秦弈如烂泥一般昏厥在洞外,右手握着狼牙棒,左手紧紧攥着一株冰果,晶莹而美丽。
…………
秦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即使在梦中,也能感觉到如坠冰窖般彻骨的寒,浑身肌肉都在被刀割一样,轻轻动一下身子,就仿佛刮骨般难受。
就连精神都不对了,浑浑噩噩,伴随着一阵阵的刺痛。
他知道自己病了。
但到了后来,有人给他喂药,仿佛听见夜翎在哭。
又到了后来,有温暖的灵力注入,配合着药力替他调养身躯,重新生肌活血,痛楚变成了发痒,最终在万蚁噬咬般的痛痒之中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纯白的丝被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身躯包扎得跟个木乃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痛痒依然阵阵袭来,却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畴。体内灵力洗涤,真气流转,已经恢复得很好,法力似乎还有了点突破的迹象,也不知是因为在冰窟的历练还是这场药力与灵力洗涤休养的结果。
“醒了?”不远处传来娇柔的声音,媚入骨髓。
这声音太有识别率了,不用转头就知道是乘黄。
秦弈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嘶哑:“谢过大王。”
乘黄走了过来,盈盈坐在床边,目光柔柔地看着他的脸。
秦弈怔了一怔。
她不是在外的长裙盛装,而是睡袍样式的衣服,睡袍宽松,露出胸前大片的白腻与深深的沟壑。秦弈不敢多看,下意识挪开了眼睛,却一眼看见她手上捧着药碗。
她舀了一小匙,轻轻吹了吹,送到秦弈嘴边,柔声道:“喝了。”
秦弈有些愣愣地张开嘴,药温正好,药液淌入喉咙,温暖柔滑,能清晰感到一股药力散发开来,继续滋养着筋骨肌肉。
“你冻伤很严重,不好好疗养,这肉身会废了。”乘黄眼波流转,轻笑道:“包括你觉得比大头还重要的小头也差点没用了,可以割了。”
秦弈有些狼狈:“大王说笑了……呃,可知我的狼牙棒在哪里?”
乘黄神色古怪:“从来没见过醒来就问狼牙棒的人……难道我还不如一根棒子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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