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继续用最高且刺耳的声音对露易丝喊话。
露易丝抿了下嘴,远离了病床,不再说话。
克里夫进来了,手提着些正常陪伴病人的慰问品,花、水果……气球,“医生说,你必须保持心情愉快,对生产有好处。”克里夫将气球绑在病床边缘,看了眼露易丝,点头示意一下就靠近了病床上的琳达。
克里夫抓住了琳达在束缚下不断试图挣扎的手,在看到琳达手腕处反复摩擦撕裂的伤口后,并没有什么心疼的表情,但动作是把束缚上用于缓冲伤害的棉布条重新拉正,隔离在琳达的手腕和束缚之间。
“我们应该开始了。”克里夫看了露易丝,“我希望我们在更正式的地方谈葬礼的事情,但医生医嘱我们在她面前进行。”
露易丝的表情有变化,‘医嘱’??
克里夫的解释来的很快,平静的,“一周前,我可怜的妻子……”注意克里夫解释的方式。即使琳达就在一步之遥的病床上拼命挣扎,克里夫的用词依然是平淡第三人称叙述,“突然觉得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可能活下来一个。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偷她的生命……”
克里夫被发疯的琳达打断了,“是你说的!!你让医生认为我疯了!!”
克里夫撇了一眼琳达,平静的,“你是疯了,亲爱的。”不再看琳达,看露易丝,回归第三人称的叙述,“由于我可怜的妻子坚持认为她会在生产的时候死亡……”露易丝没看错,克里夫在这个瞬间笑了一下,嘴角的那瞬间的上扬没有逃出露易丝的观察,“孕妇的用药又被限制,在生产之前,医院无法对我可怜的妻子进行有效的治疗。因此,只能暂时满足、迎合她那荒唐的臆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葬礼,至少平稳她的状态,保证生产的顺利。”克里夫这次没有掩饰了,看向已经在挣扎中颤抖的琳达,微笑挂在脸上,“当生产结束,她亲眼看到自己和婴儿都好好的活着,就不会在臆想那些恐怖的死亡了。”
露易丝已经听明白了,传承者的伦理和人类的伦理,完美的……纠缠成了一锅……屎。
克里夫收回了对凌达的微笑,无表情的看着露易丝,“所以,这是医嘱。抱歉了,格兰德殡葬之家的露易丝小姐,请你配合一下,我会支付你因此造成的麻烦的。”
克里夫当然会支付!医嘱?呵,不好意思,这葬礼,注定会发生,不是迎合什么臆想,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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