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昀婉蹙了蹙眉,脸色冷然:“漓河官员,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杀亲王与当朝重臣。”
手臂依旧隐隐作痛,但比起内心的愤然,这不足十分之一。
蒙江:“堤坝被炸,河水迅速冲入城中,那几日便死了不少人。
王爷拉着不会水的华大人也险些溺死,场面相当惊险。
没过多久,那些军队便乌压压的按了过来,玄刹卫、京华稽查司与朝廷的官兵几乎是一场血战。
王爷派人出城强行从其余州县调兵,但没有兵部调令,军队并不服从。
所以玄刹卫通知了最近的官驿,用八百里加急赶往京华,一道一道救命的帖子送往兵部,就像石沉大海一般!”
蒙江越说越激动,双眸填满了恨意,巴不得提起砍刀将人再屠一次。
尸山血海历历在目,七天七夜血战,每一个人都是死里逃生。
华昀婉眸底开始发红,眼底里的血丝像阴森的藤蔓挂在眸眶里:
“漓河的官员,是要自己称王了吗?
好似他们早有准备,炸堤坝便是重创朝廷的人,不想有任何人生还。”
怪说不得,这一月来就只有一封信笺送了回来,原来是真的遇见了生死之战。
“那后来你们又是如何突出重围的?”她问。
蒙江道:“北漠汗国的汗王从北齐离开,漓河是归国的必经之地。
汗王与北漠公主用自己的五千亲兵救了我们脱困,也是死伤惨重,后又一路护送了王爷与众人回北齐。
那北漠公主应该还有几日抵达北齐,只是那汗王已经归去北漠了。”
华昀婉神色稍有凝迟,她记得那北漠公主拓跋淑敏。
曾经与司徒尧联姻的和亲公主,那日太后寿宴结束后她见过的。
一双侵略性极强的眼睛,高傲娇蛮的北漠公主,她是记得的。
不过此时此刻并没有去深究,她只关心当下的事情。
华昀婉关心道:“漓河如今怎样了?”
蒙江一五一十的禀报着:“城中秩序已经逐渐恢复,华大人留了下来修建堤坝,部分河道选择引流,以待明年春天用来灌溉农田。
玄刹卫杀了将近一半的漓河权贵,另一半正在捆回京的路上。
王爷归来时只带了几人护卫,又是狂奔七天七夜,马都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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