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放盐。”沈洵又吃了一大口,“没事,面挺香的。”
哎,来这只半天,把沈杏这一路的美好幻想都敲的稀碎。木匠世家传人过的日子都不如她家。从早上到现在,人家压根都没请他们屋里坐一坐。
等一家子都吃完了面,吉梁松蹲在门口阴凉地,跟沈吉富闲聊,“大哥怎么有空来咱家?”
“嗨,我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爹学做家具啥的,那时候我爹就老讲你们吉家怎么厉害,做的家具十里八乡没有说不好的。当时心里老羡慕了。现在老罗,那个坐那刨木头的是我大儿子,在一旁的是我大闺女。我那大儿子也喜欢这些木头,七八岁吧,也就你那小儿子这般大就跟着我去山里找木头,锯树,一点点的把我会的这点手艺给学了去。这不,我老了,他还年轻,就想着一来代我爹看看吉家人,我爹病了,不能走远路。二来帮这小子找个好师傅,好好的学一学这手艺。”沈吉富也学着吉梁松蹲在那,把这次来的目的讲了出来。
“找我拜师是不成罗,我都成啥样了。大哥,你知道我为啥成这样?想当年,我爹在的时候,咱家多有面啊。这十里八乡,不管是打家具还是搭房子都来找我爹。我跟着他,给他打下手。那是啥光景啊!我爹一去世,我那堂叔就坐不住了,那时候就咱们两家手艺好,不过我爹的人品那是没得说的,人家更愿意找我爹做活。我爹压了堂叔那么些年,等人一去可不就坐不住了吗?”吉梁松叹了口气。
“要怪就怪我自个,人家请了个高手,大师傅跟我比试造屋子,我那时候太年轻,没经过事儿。一开始轻敌,后面急躁,结果从高空摔下来。摔断了腿,跟我那堂叔打赌输了,再也不能接木活了。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也就教教我那小儿子了。”
“噢,这么回事啊!都是亲戚怎么做得这么绝呢!那咋不教你家老大呢?”沈吉富掏出烟杆来,是沈杏买的新烟杆,自己放上烟丝。
“要不怎么说我爹人品好呢,不说我那堂叔了,败了就是败了。我那大儿子不是干这个的料,就说让他刨出个圆柱来,他能给你刨出个方的,把你气死。”
过了好一会,沈洵拿着刨好的一米长圆柱子木头过来了,沈杏跟着看,倒有些像孙悟空的金箍棒。
“吉师傅,您帮着看看,行吗?”沈洵递上他刨好的圆柱木头,沈杏估了一下时间,用了差不多两个半时辰,她哥厉害的。就在那干这个,一干几个小时不带停的。沈杏反正看自家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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