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前往襄樊。”
荀攸用手抓了抓肩膀,说道:“丞相,我军欲走向江陵,唯有过监利,又渡夏水。然监利至江陵有两三百里,即便丞相趋兵作战,突破二贼封堵,但走华容道也会被二贼追击,故而丞相亦要三思。”
徐晃身袭发锈的甲胄,拱手说道:“丞相若欲前往江陵,晃愿率帐下军士破敌,为丞相杀出血路,并率军士殿后,阻敌于后。”
曹操看着甲片发锈的徐晃,又抽出徐晃腰间已有锈色的佩剑,叹息说道:“我军从州陵兵败,长途跋涉至此。途中所行多是泥泽湿地,甲胄生锈,刀矛已钝,弓弩受潮,将士疲惫,安能与精锐强敌作战。”
若是往昔之时,曹操巴不得与刘备、霍峻野战。北方三万军士迎战三万南人,若无阴谋诡计,仅是两军结阵厮杀,曹操击败刘、霍二人几乎毫无问题。
然今时已非往日,被几百里云梦泽折磨下来的曹军士兵已是疲倦,军心涣散,且光凭当下的兵甲装备,根本无法与江左军士作战。
之前曹操还期望曹仁率南郡之兵出援,当下不见曹仁的影子,故而想安然退至江陵,希望甚是渺茫啊!
听众人规劝,又思索一番,曹操已放弃奔走江陵的念头。但曹操却也不着急表态,说道:“且让孤沉思一番。”
“文和留下!”
“诺!”
众文武皆退下,唯独留下曹操,贾诩二人在篝火旁。
曹操望着跳动的火焰,问道:“今至江陵道路尚有两百余里,华容道崎岖难行。故而孤欲率军奔走襄樊,但又恐刘霍二人阻击,率兵沿途追杀,难以走脱。”
说着,曹操抬头看向即便是自己都难琢磨透的贾诩,诚恳问道:“不知文和可有计策教孤?”
贾诩眼眸低垂,说道:“敢问丞相,可知霍、刘二人为何于此?”
曹操沉吟少许,说道:“孤虎踞中国,坐拥北方,刘备不杀孤,则难图谋中国。且江陵险要、富庶,孤若得往江陵,必为吴楚之害。”
兵败后的曹操脑子仍是清醒,知晓刘霍二人想要什么。
贾诩目光盯着篝火,说道:“丞相既知霍、刘所惧,何不如其意,赶赴江陵。”
曹操露出惊愕的面容,说道:“文和之语,莫非笑语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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