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榻上爬起,说道:“承渊外面天冷,请入屋中谈话。”
“某身有污秽,不便入堂。”
丁奉拒绝入屋,说道:“奉于军中在城外擒获曹贼奸细,其言姓蒋,自称都督友人,且与蒋太守是为同宗之人。今深夜请见,欲拜见都督,言有要事相商。”
霍峻与蒋济对视一眼,隐约察觉到其间的不同寻常。
霍峻回忆良久,说道:“蒋姓友人,莫非是九江蒋干?”
“好像是他!”
丁奉不敢确定,说道:“奉不敢确定,仅有面熟之感。”
距上次蒋干劝降霍峻,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十几年过去,除非是记忆出众之人,寻常人还真不容易记住那些匆匆一见之人。
蒋济捋着胡须,说道:“蒋干夜至合肥,求拜都督,或有紧急之事。都督不如见之,观其是敌是友?”
“善!”
霍峻对蒋干的到来,还是带着不小的兴趣。
有了霍峻的吩咐,两名侍从带着蒋干而来,其中蒋干还背着包袱,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半响后,蒋干背着包袱入堂,向霍峻、蒋济二人施礼问好。
霍峻挥手让侍从合门退下,打量着渐生白发的蒋干,笑道:“自皖口一别,十余年不见,子翼风采依旧啊!”
“不敢!”
蒋干坐于席间,恭敬说道:“十余年间,君侯威震天下,名动寰宇。干皓首读经,何敢言风采依旧。”
摸着小胡子,霍峻问道:“子翼从中原远道而来,且又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要事?”
蒋干看着在座的蒋济、丁奉二人,似乎颇有为难。
霍峻给自己倒了盏茶,漫不经心,说道:“子通、承渊皆我心腹之人,君但说无妨!”
“善!”
蒋干轻挥袖子,说道:“不瞒君侯,干远道而来,实为君侯前程计。君侯精通兵略,盖韩、白能比,以一己之力,胜魏王于金口,东略合肥,西援汉中,助刘君坐领南方。”
“故君侯既有经天纬地之才,何必久居于他人之下,为其奔走效力,仅得些许之富贵。魏王赞君侯之伟绩,今愿以江淮封之,许君侯为淮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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