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了,内心十分纠结,所以才加倍难受。
面对这种关系只整个家庭的大事,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真的很难下决断!
而北原秀次沉默了,福泽家做为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土著,当然有底蕴,这房子应该能值点钱,虽然不像中国那样卖了房子就能半辈子吃喝不愁,但应应急也是够了,但问题是卖掉的话,家里这群人再出去租房子住吗?
然后坐吃山空?
而且卖房子也不是那么简单能下的决断,把祖业卖掉容易,这家业不就全败了吗?就算卖,福泽直隆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怎么卖呢?只拿着他的私章去盖,买主也不放心啊!
冬美难过归难过,但她做为长姐考虑的是实际问题——就算应付过了眼前危机,如果福泽直隆醒不过来了,那以后怎么办?家里已经这样了,再受了二次打击怎么办?
灰蒙蒙的未来让她感到恐惧。
北原秀次轻轻拍打着冬美的后背,感受着她小小身子内的极度不安,尽力安抚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
他觉得冬美已经支撑不了这个局面了,唯今之计,只有他挺身而出帮福泽家度过这个难过,虽然那就代表着将会接手了一大串的麻烦,自己原定计划基本就可以拿去擦屁股了,但男人有些事无可逃避。
福泽直隆帮是过他,而他也可以选择嘴上安慰几句,表达一下深切同情,或者回头拿个信封装点钱送过来,似乎也说得过去,没人可以指责。
无亲无故,这样就可以了!
但人这种玩意儿,特别是男人这种玩意儿,有时就得讲良心讲情义,有时就得有挺身而出,表现出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气概,稳定局面,迎头顶破困难,有时就得看到身边的人陷入危难展开羽翼。
他低下头,看着冬美的发旋和刘海认真说道:“事情还没严重到要卖房子的地步,别担心,你们帮过我,现在轮到我帮你们了,我会……”
他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发现冬美倚着他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泪珠,鼻子上也有着鼻涕泡,但她就那么睡着了,也许精神压力太大了,也许刚刚哭累了,甚至本来她就一直很累了,现在终于身体和精神双双都支撑不住了。
她小小的身子倚在北原秀次身上,细细的眉毛不声往中间凑一凑,似乎睡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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