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原秀次迟疑了一下,压抑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和你父亲闹翻了?”
铃木乃希抬头灿烂一笑:“对,他不管我,我只好自己管自己了。我这三天立了遗嘱,要是我非自然死亡了,我本应继承的所有股份都无条件捐给国家和各种机构,市府、县府都有份,爱知县比较出名的宗团、政党都没落下,东京都和大阪神户那边我也分了一些过去。”
北原秀次吃了一惊,没想到铃木乃希能下这种决断,不过他平时也有看法律相关的书籍,毕竟知法才能犯法,迟疑问道:“你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没资格立遗嘱的,这有什么用?”
“但这可以给那些想插手大福工业集团及火土会的人借口,而且那可是一大笔钱,超乎想像的一大笔钱,总会有人想试试能不能弄点好处,毕竟我也十六岁了,也有自己的合法收入,说有民事行为能力也可以,在法律上可以扯皮的地方很多,更重要的是我父亲也不是没敌人的,就算拿不到钱,能给我父亲找些麻烦他们也乐意去做。”
“嗯?那不是想杀你的人更多了?”确实是一大笔钱,仅铃木乃希提过的名古屋重银16%以上的股份就是个天文数字——爱知县最大的私立银行近六分之一的份额,或者其价值不该简单用钱来衡量了。
“本来想我死的人就很多,不然我能被我外婆关了十六年吗?现在再多点也无所谓了,而且我宣布了遗嘱后,集团里很多高层干部都立刻打了电话过来,我好好哭了一场,然后他们就找我父亲去说了。大家现在八成都在猜我父亲要杀我,好完全霸占铃木家,应该普遍都觉得他太贪心吧?”
北原秀次有点懂了,铃木乃希这是硬往自己亲爹身上扣黑锅,她亲爹没想杀她,只是置身事外,由着她自生自灭,而她也干脆,不管谁要杀她,她一概算到她老爹头上,那回头她一死,别人就有推翻她老爹的借口了——大福工业集团好歹也是铃木家的祖业,集团中肯定有铃木家不少亲信,可能只是坐了冷板凳而已。
就算动摇不了她老爹的地位,估计也是一场大风波,让财团人心离散崩成几块都有可能。
铃木乃希笑颜如花,自己很乐,“我就算死了也要给他们留下烂摊子,我老爹想等我自然病死我没意见,但他又不管他那些情妇,那我就逼他管好了,看他是想要安安稳稳等我死还是想我马上死了惹出一大堆麻烦事儿。”
北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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