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一刀流的技法已经快十年了,难道不配做他的对手吗?”
她不是想趁人之危,她只是想再次直面北原秀次,看看能不能驱散心中的阴霾,能不能把妹妹口中那颗剑心重新夺回来。她紧了紧手里的竹剑,又对北原秀次问道:“这不是比赛,不分胜负,请允许我来做你的对手可以吗?”
北原秀次对吊打小萝卜头没兴趣,但只是展示技法靶子是谁他也不在乎,望向福泽直隆看他是什么意思。
福泽直隆沉吟了片刻,对北原秀次无奈笑道:“北原君,去换衣服护具吧,可以用我的。”
北原秀次客气了一块便径直去了更衣室,而福泽直隆转过头来想再叮嘱大女儿几句,别让她胡来,却发现大女儿已经自顾自去场中间跪坐下了,腰挺得笔直,闭目不动,蓄养精神。
雪里对姐姐抢了她的对手没感觉,反正她对当靶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挥了挥手抱怨道:“老爹,你少喝点吧!味好大了,你喝这么多头不晕吗?”
福泽直隆领着她去一边坐下了,笑了笑说道:“不喝也没办法啊,不过确实这几天喝得有些多了。”
雪里和父亲很亲近,直言不讳道:“您注意着点儿啊,我看您离喝到糊涂蛋没多远了。”
福泽直隆根本不听,摸出酒壶又喝了一口,只是笑道:“知道了!”他现在对女儿们都相当温和,大概是真的老了——心态老了。
春菜领着秋太郎也在一边坐下了,还把他摆成了正座,以示对北原秀次和冬美这对选手的尊重,而夏织夏纱两个倒霉蛋挤在道场一角捂着屁股,盯着场中闭目养神的冬美,八成准备过会儿要给北原秀次助威,好间接报仇。
好半天北原秀次才出来,他虽然现在剑术上可以称得上一声了得了,但穿护具却没经验,在更衣室里折腾出了一头大汗,而福泽直隆也没料到他是这种奇葩,心思再细腻也没想到派个女儿去帮忙,见他出来的晚还以为他躲在更衣室里养神。
北原秀次手持竹剑也站到了场中,向冬美轻叫一声:“请多指教,福泽同学!”
冬美睁开了眼,星光一闪,认认真真看了北原秀次一眼,包上头巾戴上了面甲扎紧了系带,缓缓持剑起身,郑重躬身:“请多指教,北原同学!”
她态度变了,今天她要对抗的对手不是北原秀次,而是她自己内心的那片失败阴霾,是北原秀次留在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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