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之外,一座明堂上,一个白发矍铄的老者平静的坐在书案之侧,看着下面数十个年纪不同的书生奋笔阅卷,极是满意。
这老者正是严家符学的创办人严震青。
严震青举起茶盅,对旁边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说道:“尘晴啊,多谢你带弟子过来,单凭我符学的先生,短时间内把这些考卷阅完还是有些难度的,来,老夫以茶代酒敬你一个。”
这个名叫徐尘晴的官员是洛北城官学的院判,他急忙起身,陪笑道:“严先生客气了,不说学生本就是先生弟子,单说先生是当今太……”
听到此处严震青微皱眉头,茶盅一举道:“老夫已经告老还乡,不必再议朝堂之事!”
“是,是!”徐尘晴有些尴尬,急忙举了茶盅跟严震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闲聊片刻,眼见有些先生已经停下笔了,却没有人过来收拾,严震青不悦了,喊道:“曦琥,这是怎么回事儿?”
严曦琥是严老先生一个中年弟子,负责符学日常运作,他听了严震青的声音,急忙从不远处跑来,低声道:“先生,还有一个学子没有完成呢!”
“哦?”严震青看了一下远处一个状若半圆的符钟,奇道,“早过了半个时辰,怎么还没写完?”
徐尘晴也急忙附和道:“是啊,今日之题目我也看了,先生出题着实高明,普通孩子能答一半已经不错,半个时辰绰绰有余。”
徐尘晴口中的高明,自然是奉承严震青,他看得明白,这第一轮的符文测试实在是太难,若是放在官学,别说一半,就是答出三成已经不错。
说白了,严家符学是在故意难为考试的孩童啊!
“是……是萧家的那个傻子十三郎……”严曦琥迟疑了一下,说道,“他写得慢,一直在写着呢!”
“哦,明白了!”不管是傻子还是白痴,萧明的名声还是有的,严震青看看徐尘晴,苦笑道,“他也长大了。罢了,不管他了,前些日子萧渝还来拜会老夫,被老夫拒绝了……”
“是啊,是啊!”徐尘晴笑道,“严老先生这符学愈发有名,今年来的学子比之三年前多了五成,再等下去,午前怕是不好将第一轮的榜单公布出去……”
“快,快……”严曦琥点头,转身催促阅卷的书生道,“根据评定的成绩,准备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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