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母说完这话偷偷地看着邰子仓。
果不其然,男人本身紧绷着的脸变得更加阴沉,深邃的眼眸里还荡漾着不耐与躁意。
“这官筱琬的眼界高,估计就喜欢读书的知青,这样的丫头不好娶,你看让她嫁去村里的最有钱的甘家他都不乐意。”邰母感叹了句。
她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要把这话给说出来。
虽然儿子好不容易开了回窍,但人家丫头有自己的心思,不是他开窍了就能娶的。
“知青无用,她嫁给知青受苦。”邰子仓惯是看不了知青院里的那几个男人。
会不会读书他不知道,但惯是眼高于顶,觉得从城里来的就比泥腿子要高人一等。
又爱花言巧语的哄着村里的一些姑娘,往他们身上倒贴。
东西拿了,活让人家帮着做了,但真正愿意娶村里姑娘的却一个都没有。
“我们上点年纪的,谁不知道嫁给知青会吃苦,但架不住小姑娘喜欢不是嘛。”邰母一听邰子仓这话,便知他这是真的动了娶官筱琬的心思,神色也变得认真了几分,“而且就算嫁不了知青,不还有个甘宏奉。她连嫁去甘家享福都不愿意,怎么还愿意嫁到我们家来。”
话说完,他们两个都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出声。
就在邰母以为邰子仓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出了声,“她家里不会让她嫁给知青的,礼金比甘宏奉给的多,她姐的算盘就打不响。”
“所以你这是真的想要娶她?”邰母不确定地问。
她都不知道现在是该喜还是该愁了。
“我们家不比甘家差。”邰子仓看着邰母,特别认真的强调。
邰母听他说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他们家其实确实是比甘家的条件要好很多,只是比较低调,很多事也就不出头。
虽然家里的三个人都是拿工分的,但她这儿子十八岁去服役,一个月工资50,一年600块,中间还是不时的有些奖金之类的。
三年的时间,也存了3000块。
再加上后面三年,每个月30块的工资,家里也没有人动过,加起来也存了1000来块。
而且这两年环境松了,能去黑市上卖点东西,邰子仓又是个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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