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心中也不由一阵惊悚,武三思和父亲一直是对头,他怎么可能如此好心替自己撇清和薛怀义的关系,她和薛怀义的信若张扬出去,无非是自己的获罪,却和父亲无关。
但武三思诱引父亲刺杀上官婉儿,却是让父亲陷入万劫不复的大罪,武三思的心机如此之深,用心是如此歹毒,她和父亲都没有意识到。
武芙蓉顿时有点恐慌起来,如果武三思掌握了什么刺杀案的证据,趁机向圣上告发父亲,恐怕父亲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平公主能够出手救助父亲一把,这一刻,武芙蓉顾不得心中对太平公主的憎恨,连忙苦苦哀求道:“恳求公主一定要帮帮我父亲,大恩大德,我们父女都将铭记于心。”
太平公主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就在等这一刻,她早就猜到了武三思的图谋,但她却隐而不言。
一方面固然是她也希望武承嗣除掉那个女人,另一方面,她也在等武承嗣掉入武三思挖的陷阱,然后她再出手相救,这样武承嗣才会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走狗,而不是所谓的盟友,她也才能趁机把武承嗣的财力、人力、物力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这桩刺杀案,无论是否成功,她李令月都是赢家。
太平公主长眉轻轻一挑,不慌不忙道:“这件事确实不好办,不过我会尽力帮助你父亲,当然,我也需要你们的配合,芙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武芙蓉无奈地点了点头,太平公主立刻道:“首先是要解散武氏家将,或者把它们并入我的太平府,这件事你先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吧!”
........
尽管上官婉儿被刺一事十分隐秘,上官婉儿也没有宣扬,但这件事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开始在洛阳官场内悄悄传播。
很多官员才知道上官舍人不在神都,他们也才知道,上官舍人在回乡的路上遭遇了刺客。
上午,朝会结束后不久,苏味道便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李德昭的官房,急声嚷道:“李相,你听说上官舍人遇刺之事吗?”
李德昭刚刚被武则天任命为今年科举的主考官,他心思都在科举之上,显得心神不宁,直到苏味道说了第二遍,李德昭这才发应过来。
“你说什么?谁刺杀上官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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