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跟着陈总管,离开这间密室。
陈总管心情极差,走出藏经阁后,不想再看见杨峥,怕他又狮子大开口,径自离去。
杨峥没有回家,半路多出这桩事,只能重回后山,先把陈总管的麻烦处理掉,免得接下来闭关修行期间,再被打扰。
他虽然承诺,一定帮颜墨拜师成功,其实心里没有十足的把握。之所以应允,并不是他财迷心窍,利令智昏,而是他清楚,陈总管非等闲之辈,不能轻易拒绝。
更重要的是,他见过颜墨一面,此人斯文儒雅,跟大先生温青有些神似,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再加上颜家地位特殊,又涉及祭酒之争,他认为,荀子应该会被打动。
如果对象换成寻常世家子弟,没有过人气度,就算给杨峥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下注豪赌,赌那位老人家的心情和态度。
“他收徒,解决祭酒之争的烦恼,还能跟颜家亲近,我得利,从陈总管手里大赚一笔,这是多赢的买卖,应该问题不大。”
他心里这样想着,再次来到那间茅屋。
茅屋里,四人围坐麻将桌,正玩得不亦乐乎。
荀子一生清贫,没有多少金钱积蓄,李斯更是如此。所以,他们没拿黄白之物当牌资,而是取出一袋米,用米粒计数。
每输掉一粒米,就代表要给另外三人做家务事,比如烧一餐饭,或者洗一次衣裳等等。
这个主意倒不是杨峥出的,而是李斯的发明。他明白,这桌牌局的意义在于,把青白二人绑在一起,因此,让他们给对方洗衣做饭,既能朝夕相处,两人又愿赌服输,谁都没脾气。
于是,四人一上手,就杀得不亦乐乎,血流成河,沉浸在这新奇游戏的乐趣中。
血流成河这种玩法,来自四川麻将,虽然简单易学,但玩起来很残暴,容易打出高番数,赢得快,输得也快,输的人往往连裤衩都剩不下。没玩几局,那对师兄弟就杀红了眼。
两人平时针锋相对,别说是聊天,甚至都不愿正眼瞧对方,让他们服侍对方,洗衣做饭,这如何能忍受得了?儒家有个理念,君子远庖厨,在两人看来,这无异于奇耻大辱。
当一个人输掉后,就迫切想把赌注赢回来,让对方反过来服侍自己。双方你来我往,胜负来来回回,没有人是常胜将军,这桌麻将便彻底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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