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杨峥见他气急败坏,露出凶相,反倒淡定得很,坦然坐到那里,笑眯眯地道:“我在林里玩了一会儿,有些疲惫,刚好想听曲子静静心。”
明明是被围追堵截,却被他说成玩了一会儿,轻描淡写,故意想气道家的人。果然,无空子想到兴师动众,却猎杀不成,脸色愈发难堪。
“规矩就是规矩,不容任何人践踏。我丑话说在前头,接下来,若还有违背公平之处,我都会当众揭穿,让天下人共睹,学宫将如何处置!”
他就不信,这俩人卑鄙无耻,稷下学宫也会跟着不要脸。
被围追堵截的滋味,尝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隐忍。此刻若不发飙,给对方施加压力,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用尽各种手段算计他。
看着他的笑容,孟紫云不寒而栗,心里开始犹豫,接下来这一曲琴音,还要不要继续按计划弹?
不就是坐得近点么,杨峥毫无惧意,坐在孟紫云正前方,笑容温和可亲,“前辈,您倒是弹啊!”
……
……
万里外。
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易水却未曾冰封,粼粼波动着,清澈江水如一面镜子,透彻见底。
江畔坐落着一处恢宏宫殿,气势磅礴,墙瓦上俱涂白漆,在日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透着圣洁意味。
当今天下,有八大修道圣地。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水寒宫。
宫殿后方不远处,是片莽莽森林,林里光线晦暗,隐藏着一座寒潭,跟茫茫易水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此地僻静幽深,人迹罕至,却盖着一间茅屋。
茅屋跟潭边相近,有名高大男子临碣而坐,姿态懒散。此人乌发披肩,身穿单薄麻衣,裸露出白皙皮肤,在这凄冷环境中,也不觉得冷。
此时,他脱下草鞋,拍打着鞋底的黏泥,漫不经心地道:“规矩就是规矩,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更何况,你又打不过我,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说罢,他侧过头,淡淡瞥对面老者一眼。
那老者穿着道袍,半阴半阳,正是阴阳家祖师邹衍。
自从离开即墨城后,他带着徐福北上,不远万里,目的就是来燕国水寒宫,来见这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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