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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4)(11/15)

空如也。

    当晚,我从厨房往楼上扯根线,插上了录音机。

    还没放几首,奶奶就抗议了,说:「这鬼哭狼嚎的都什玩意儿,有戏没,听段戏。

    」我假装没听见,结果被一痒痒挠敲得蹦了起来。

    夜深人静,只剩下星星的气息。

    奶奶早已呼呼大睡,我却支着眼皮,苦苦煎熬。

    晚饭又喝了好多水,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

    我像个夜游症患者,游走于楼顶、楼梯口、院子和父母房间外,侧耳倾听。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姨父似乎再没来过。

    /.c0m/./.好几次我都想给母亲说不如让我睡到她的空调房里,但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我的勇气烟消云散。

    然而那一天还是到来了。

    记得是八月末,月朗星稀,清爽宜人。

    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

    10点多奶奶就下去了,说是月光太亮,晃人眼。

    没有她的阻挠,我也得以惬意地听了会儿张楚。

    这个顾影自怜的瘦弱男人用彷佛裹在棉被里的声音唱道:愿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愿上苍保佑粮食顺利通过人民。

    我搞不懂这是什意思。

    我更喜欢那首《蚂蚁蚂蚁》: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

    我内心将它改成了: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鸡巴就插在她逼里。

    头顶的那片银色像某种药剂,渗入身体里,让人感到安详。

    这听着听着,我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又响起那种叮咚叮咚的风铃声。

    似乎还有脚步声,猫儿一样轻。

    我翻个身,恍惚间一个激灵,立马醒了大半。

    竖起耳朵。

    门确实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却颇为耳熟。

    我爬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阳台。

    胡同里有个人,影子被月光压成一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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