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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郭威强忍疼痛起身,温顺的应了一句。
其余几个村民受她震慑,乖乖举着火把跟在身后。
郭家屋舍不大,稍转几步便能看得大概。
外间的屋子只通厨房及另一间内室,旁侧还有一间破败的牲畜棚,但郭家贫穷,这里已经废弃。
不过牲畜棚破败之后也通外侧巷道,赵福生从破棚的方向指着外间能见的张家围墙,问郭威:
“你当日想出门报官,走到了哪里?”
“没走两步,刚出门口一两丈,就差不多大人手指的方向。”
郭威神态萎靡的回道。
“也就是说,你站立的方向,无论谁从你家外出,你都能看清。”赵福生问道。
“是。”郭威点头。
围观的村民、张老头儿听到这里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郭家人既没有外出,也没有躲藏在家中,那能去了哪里?
“真是活见鬼了!”
一个举着火把的村民嘟囔了一声。
这些人说者无心,但赵福生却深知内情。
虽说她一开始已经感应到郭家存在的若隐似无的厉鬼气息,但此时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后,鬼物的存在才成为了唯一的答案。
她带着众人,重新回到厨房。
张老头儿殷勤的为她搬来长条短凳,他目光落到一旁的血水上,讨好的道:
“大人,这水腥味儿重得很,我去将这水倒了。”
说完,他想去端那水瓢。
赵福生留他性命还有用,此时制止他的举动:
“先不忙,这屋里的味道不是倒水就能散的。”
她的话令张老头儿不明就里,他苦着脸,不敢吭声,只好在赵福生目光示意下,老实的站到了一侧。
“郭威,你之前说你家里穷,买不起粟麦?”赵福生问。
郭威一听这话,有些难受,失落的点了下头:
“是的,大人,每年我与家父都在干活,地里、田里,没有一刻松懈,我的婆娘也手脚麻利,常年割麻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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