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大人不要奚落我啦。”
她有些不安的擦了擦手,说道:
“您有什么想问的话,就直接问吧。”
赵福生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她手掌颇粗,指关节处可以看到明显开裂的老茧,裂开的茧缝内有洗刷不干净的污垢——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她穿的是洗得泛白的粗布衣裳,一条围裙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很是干净,不见半分脏。
每日摆摊卖食可不是个轻松活。
听刘义真说,十年前她来这里寻亲,之后估计没有下文,便留在这里不走,一留十年。
想到这里,赵福生说道:
“前两天我接了一桩狗头村的案子。”
“……”
孟婆本来以为她有话想问自己,她甚至都做好被赵福生盘根问底的思想准备了,却没料到赵福生话锋一转,竟突然提起镇魔司的案子。
镇魔司非一般地方,寻常案子也轮不到令司去办,能被她提起的自然是一桩鬼案。
可孟婆只是个普通妇人,与赵福生的交情也没好到能谈论鬼案的地步。
老婆子心中忐忑不安,却并没有出声打断赵福生的话,而是双手紧攥着围裙,认真听她接着往下说。
“这桩案子的厉鬼有些特殊,”赵福生顿了顿,又喝了口汤,才道:
“不过最特殊的,就是这厉鬼的来路。”
孟婆越发紧张,两只手将围裙死死抓住,不明白赵福生为何要与她说这些话。
赵福生不慌不忙:“这鬼的出生见不得光,它的父亲是村中闲汉,到了岁数没有娶妻,因此穷生歹意,便拐了个小娘子带回家中。”
她说到这里,孟婆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赵福生说话的同时一直在看她,见她神色有异,便知道自己说的话切中她心中痛处。
这老婆子几乎是有些坐立难安,她急着想要起身,却又强行忍耐着才没有转身就走。
她泛着血丝的昏黄眼睛内浮现一层水气,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哭。
“经过打听,我才知道这村中闲汉拐来的姑娘是从要饭胡同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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